一聲近似囈語的低喃。他笑了。瞳孔像興奮的黑色日輪,放射出絲絲縷縷的光。
兔耳NPC:「還是別勉強自己吧,親愛的。」
林北柔掙紮起來,碰到了牆上的機關。
林北柔背靠的牆忽然旋轉,轟隆聲中,她墜入了一個懷抱,牆壁隔開了她和外界,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強烈的失重感包圍了林北柔,她感覺自己在無限下墜,但其實是錯覺,天旋地轉之間,感知漸漸恢復。
林北柔被重量壓到了地上,兔耳NPC,跟蹤狂,司空晏身體的重量,他像特勤制服搗蛋鬼一樣壓在她身上,卻控制得很好,重量分布均勻,不至於讓她肺部壓力過重,卻也呼吸困難,他真的很沉,身高差和體型差導致的,他分開兩條大長腿,完全限制住林北柔髖部和膝蓋關節的行動。
林北柔抬手想肘擊,手腕被順勢抓住了,朝她身後反折,肩關節一陣酸痛緊繃,這還不算結束,對方修長的大手緩緩伸進她長發深處,指腹抵達了她頭皮,按摩一樣抓住了她的髮根,然後穩定又興奮地收緊拳頭,將她的腦袋按在地上,林北柔側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全身都失去了反抗的支點。
對方的身軀把她困得沒法動彈,連最細微的掙扎都壓制了,他的腹股溝貼在她背後,軀體的溫度像熔爐一樣。
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清,好像失去了視力,其他感官卻放大到了極限,異常敏感。
他側過臉,臉頰親密地貼上她的耳朵,她好像被一件大得驚人的大氅裹住了。
清淡又厚重的氣息,像嚴冬時凜凜的寒梅,靜如芝蘭玉樹,動若朗月入懷。
冬日溫泉一樣的熱度沿著耳廓一路向下流,流遍脖子和肩膀,流下脊背到達尾椎。
同時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的,還有那股陰淒淒涼颼颼的氛圍,讓人san值一滴一滴往下掉。
對方的呼吸也輕如微風,在她耳朵旁邊起伏,身軀卻殘忍地將她釘在地板上,林北柔控制不住身體的觳觫和顫抖。
她不想問,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卻有一股不屬於她的力量在壓迫她,在逼她開口。
仿佛她不問,就會發生更恐怖的事。
「你拼命地逃,看起來很害怕,你很喜歡這種追逐遊戲,對嗎。」
「被我這樣按在地上,還扭來扭去,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換成其他人,你會被怎麼樣對待。」
「不過我不會允許的,任何敢接近你的人都會被我殺死,敢用褻瀆眼神看你的,也一樣。」
「你喜歡被我這樣釘在地上,是不是。」
「你只能被我這樣按在地上。」
親昵的低語落在耳邊,熱燙的呼吸落在耳廓,將她半邊臉都燙得一陣又一陣酥麻。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叫我名字。」
林北柔沒有說話。對方語氣驟然轉為陰森。握住她髮根的手指用力了,暫時沒有向後扯,所以不疼,但是足以昭示他的意圖。
「我說,叫我名字。」
她的聲音微不可聞,就好像被人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一樣。
「……司空晏?」
「嗯。」
輕輕的一聲,好像吐息在她心臟上。
林北柔噤若寒蟬。
他的聲音對林北柔的影響太大了,日思夜想,夜長夢多,他的聲音是林北柔無法逃離的白晝與黑夜。
如今真切響起在耳邊,連身體也說不清是應激,還是終於如釋重負。
林北柔一動也不敢動,就像面臨天敵進入假死狀態的小動物。
自我麻痹,就能免除爪牙落在柔軟肚腹的痛苦。
司空晏欣賞著林北柔此時此刻的反應,每一絲顫抖的睫毛,每一縷飄忽的呼吸。
他好像上了癮一樣,光貼著林北柔,若即若離,只差毫釐,林北柔不敢動彈。
下一秒,這祖宗不陰不晴、喜怒無常的聲音響起,每個字都特別緩慢:「你跟那個周閬嶼,是什麼關係?」
林北柔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動了,聽到這一句,腦子卻像被潑了盆冰水,嘴比腦子還快,聲音也破音了:「……沒有關係啊!」
司空晏的語氣變態變態的,像個東廠大太監:「是嗎,既然沒關係,那我就放心了,待會就去殺了他。」
林北柔:「……」
她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林北柔掙扎著說:「冷靜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別忘了你現在就是魏瑕,魏瑕就是你……」
司空晏嗤笑起來,好像被戳到了什麼笑點,笑得停不下來,連帶涼燙的呼吸落在林北柔頸側,讓林北柔活生生打了個哆嗦,跟被什麼人外生物舔了口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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