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這個什麼司空晏?」對方露出思忖的表情。
林北柔屏住呼吸。
「好吧,我的醫生已經被我殺了,我停藥很久了,我不記得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隨便你想怎麼叫我都可以。」他好像想通了一樣,掠過了這個問題,眼裡的血腥氣不見了,寬宏大量地看著林北柔,鬆開了對她脖子的掌控,胳膊放了下去。
林北柔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話里的信息量,就感覺衣服下擺自然而然滑進了一隻手,順著她腰向上走,理所當然,放在了她背後內衣的扣子上,然後解開了。
林北柔驚恐萬狀:「你要幹什麼!」
對方低頭看著她:「你。」
林北柔:「……不行?!」她被對方這種態度驚呆了,語調都上揚了,以至於聽上去像個問句。
對方偏了下腦袋,挨在她耳邊用輕到聽不見的氣音說:「我會讓你感覺很好,很好,我可以當你的僕人,你可以把腳踩在我的臉上……」
如果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果聲音也是第二張臉,這個人吸引力無疑在眾生之上,有些人的聲音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從聽覺這一最原始的感官侵入到她的皮膚下,泛起停不下的漣漪,酥癢入骨,偏偏他的話語裡還有一股很單純卻很恐怖的潛在氣質,好像他只是想要林北柔而已,他沒有考慮到會讓林北柔哭泣和尖叫,疼痛和舒爽的巔峰,他不想那些,他只是想要林北柔。
我想要你。我要得到你。太想,太渴望了。給我。我只是想要你。
沒有普通人制定的法則,沒有規矩,沒有倫理,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就像低到看不見的大地上的灰塵,連踩都踩不到,因為他是行走的混沌世界,遠超螻蟻凡類。
林北柔想要抗拒,身體被培養出的慣性卻不情願聽從她的意志,反而開始回應對方,產生更多漣漪,好像有很多蜷曲起來的鬚鬚卷卷縢藤,被對方的手指一一梳順,比做了最放鬆最溫柔的水療還舒適,讓人身體放下了所有防備。
太恐怖了……
林北柔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一道奇異的藍紫色光芒掠過視線,穿透了意識。
她看到一個畫面,好像另外一個地點同時發生的場景被連接到了眼前。
魏瑕在審訊室,襯衫鬆開一顆扣子,正在回答對面人員的問題,他明顯心不在焉,以手支頷,低著頭垂著眼睛,看著桌子下面,一副想要睡覺的樣子,只有林北柔才能看見,他半闔的眼眸醞釀著陰沉的風暴。
他的視線直直穿刺空間,落在了他們這邊,就好像他能看見那個奇怪的和他相似的陌生人,正在占據屬於他的寶物,他的身體感官和對方同步,他也感覺到了林北柔脆弱的脖頸,細嫩的腰,軟滑的背,這讓他眼神更加陰沉晦澀,黑壓壓的情緒積壓到了極致。
而毀容的那個,已經握住了林北柔的膝蓋,把她膝蓋抬起來放到了自己腰上,這個動作終於打破了平衡,魏瑕動了,他撲向了空氣,做了個勒韁繩的姿勢,好像把看不見的對手給勒住了。
林北柔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她身上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同時看見另一邊魏瑕站了起來,加深了力氣,什麼情況,兩個地點,兩個祖宗?
毀容的跟蹤狂版祖宗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樣,倒在了一邊,捂著腦袋,憤怒又受傷地咆哮,對看不見的人齜牙喝罵,發出最惡毒的威脅和詛咒,發出了反擊,另一個空間的魏瑕好像被打了一拳,腦袋偏了一下,兩個人打了起來,機不可失,林北柔趁機從對方身邊爬開,三兩下溜下床,跑了出去。
林北柔記得來時的路,儘管室內像迷宮一樣,她還是跑了出去,這裡是私人領地,被修行者時代劃定的地方,不管時代變化,他們的地都有結界保護,不會隨普通人社會變遷而流失,林北柔沒辦法叫車,只能靠兩條腿,跑了半個小時,才氣喘吁吁跑出了結界邊緣。
第14章 【已替換】她被人當眾造謠,祖宗來接她了
兩天後,林北柔的生活終於獲得了一點平靜。
她成功脫逃了,對方再也沒有動靜,沒有在社交平台上騷擾她,也沒有給她手機打匿名電話。
周閬嶼聽說了這件事,幫她升級了監控和門鎖,要不是林北柔阻止,他還打算在小區門口的酒店住幾天觀察。
周閬嶼被工作絆住了,林北柔能感覺到他每天非常忙。
她有點慶幸,這樣周閬嶼沒空來追問跟蹤狂的事情。
周閬嶼:「我讓兩個同事過來這邊每天轉一圈,有可疑的情況打電話聯繫我。」
周閬嶼:「你說的那個人我查到了。」
林北柔:「嗯?!是誰?」
周閬嶼:「名字不知道,來自很古老的傳承,應該是不參與公共事務的隱修世家,人數稀少,每個都很危險,他們有人頭指標。」
林北柔:「什麼意思?」
周閬嶼:「殺人不會有人找他們麻煩,因為找不起。」
林北柔倒抽口冷氣,突然意識到對方之前輕描淡寫地提及殺人是什麼情況了。
周閬嶼安撫:「那些人都是瘋子,可能是全家都滅族了,只剩他一個,他們不敢來找你麻煩,他之後沒有再聯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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