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越高就越會注重自身地位的穩固,像他們姜家這樣將兒女幸福考慮在利益之前的家族寥寥無幾,岑家很顯然不在這寥寥無幾之列,蕭硯南也是。
岑家從發家起就不太平,即便德盛的地位始終穩如泰山,但內里爭權奪利毫無休止,現在的家主岑州同便是上一代勝出的唯一。
異母的哥哥連同後代都被他踢出了岑家族譜,同母的哥哥更是在繼任前夕因為一場不明的意外受了重傷,雖說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落下了終身殘疾癱瘓在床,其背後的緣由細思起來不免讓人發寒。
當時外界一度盛傳他妹妹因為聯姻遠嫁才逃過一劫,可惜後來離婚回到英國卻連岑家的老宅都回不去,沒多久便一個人在愛丁堡孤獨病逝。
岑晚喬的離世傳言頗多,有人說是跟蕭廷安的情傷所致,但認可度更高的說法,是岑州同無妻無子,看中了妹妹的兒子做繼承人,而為了權利穩固,蕭硯南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兒子。
如今的蕭硯南作為被岑州同一手培養出來的德盛掌權人,不僅繼承了舅舅的權利,連六親不認不擇手段的風評都被如數接下。
和他同輩的競爭者也是或死或傷,他的表哥岑景澤算是下場稍好的,卻也是被他丟到了巴西坐牢,如今還在服刑。
有人戲言,親人的死活於蕭硯南而言,連他在杜拜莊園裡豢養的獅子都不如。
雖說事實和傳言混雜不知真假,但蕭硯南這樣一個從家族鬥獸場廝殺出來的優勝者,理智一定永遠占據上風,絕不會為了私人感情罔顧家族利益。
對他這個位子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一旦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姜稚禮知道自己被姜家保護的太好,即便是進了娛樂圈,見過的險惡也不及蕭硯南的萬一。
她厭惡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和那些無下限的爭鬥,或許為了喜歡的人她願意以身入局,可他只是像Xiao,卻終究不是Xiao,她不願意冒這個險。
她只想小小的利用他幫幫自己,享受享受他這副符合自己審美的皮囊,再然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即可。
如今知道了他和溫家的這層關係,她沒了後顧之憂,總算是不用胡思亂想,可以安下心來由著自己做想做的事。
這樣一盤算,心情都變好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可這樣的戀愛實在比那種付出一腔真心患得患失的強的太多。
興許是她一下子如釋重負,心思沒忍住表現的太明顯,飯桌上岑珈禾看著她唇角壓不住的笑,滿臉困惑,「禮禮,你在開心什麼啊。」
天啊,她就不該告訴她小舅舅有個疑似聯姻對象的,她那麼喜歡小舅舅,不會一下子被刺激傻了吧。
「哦,這不是要去參加我心心念念的音樂節了嘛,」姜稚禮咬著根紫菜薹,「我代言的品牌送來好多未公開的高定給我挑,有漂亮衣服穿當然激動啦,還很有面子。」
「就因為這啊,」岑珈禾眼裡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惋惜,還是決定當著蕭硯南的面把話說到明面上,「那你快跟小舅舅公開啊,這樣豈不是更有面子。」
她說完立刻看向蕭硯南,「是吧小舅舅,你可不能不負責任。」
溫徹慢條斯理拆著蟹殼,勾著唇角看好戲。
「不行不行,」姜稚禮語氣如常,只是用眼神制止岑珈禾,「哪有人剛戀愛就昭告天下的,都得穩定點才官宣,而且我們這個圈子是非太多,一旦公開就會被全世界盯著八卦,還是清淨點的好。」
「不對外公開,那跟熟悉的人說總行吧,」溫徹接話,胳膊肘搗了搗蕭硯南,「再怎麼說你都是拐了姜珩川的妹妹,偷偷摸摸的不怕他知道了揍你啊。」
蕭硯南執筷子的手一頓,剛準備開口,又被姜稚禮搶了先。
「不行!」
蕭硯南眉眼一凝,眸色黑沉著看向她。
「不是怎麼又不行,」溫徹饒有興致地抬了下眉,「你都成年了家裡還不讓你談戀愛啊。」
「不是,」姜稚禮不知道該怎麼編了,絞盡腦汁冒出來一句,「我怕我大哥知道我把他好兄弟拐了,會逼我負責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徹狂笑,「以前全都是想盡辦法要跟我們蕭總要名分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不想給他名分的。」
其實脫口而出的那一瞬姜稚禮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見著蕭硯南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結上冰霜,她只能又想辦法補救。
「不是的不是的,就是不想給我們雙方都添負擔而已,畢竟如果家裡都知道的話……」
「哦我明白了,」溫徹笑的更邪,「你是年紀太小不想結婚,怕被他這邊催婚是吧,沒事,我蕭哥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再等你幾年不是問題。」
姜稚禮聽的兩眼一黑。
不是這溫徹怎麼看熱鬧不嫌事大啊,蕭硯南的准聯姻對象可是他親姐誒,他難道不知道他姐喜歡蕭硯南嗎,怎麼還急著幫他跟自己討要起名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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