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南沒說話,只是本就極冷淡的眼神里更增添了幾分不耐,意味很明顯。
不要讓他說第二次。
都說他這個堂弟不近人情,沒想到護起短來竟然這麼不講道理。
蕭呈咬咬牙,只是現在實在不便惹出什麼事端,只能暫且咽下這口氣,以待來日。
「對不起。」
姜稚禮滿意地勾起唇角,她才不管他的道歉是不是真心實意,能逼著他說出這三個字,就已經足夠噁心他了。
「適可而止。」蕭硯南丟給蕭呈一個警告的眼神,便拉著姜稚禮準備離開。
蕭呈這番沒討到任何好處,反而是忍氣吞身丟了面子,本就不想再與他們多糾纏,但又想到什麼,還是按下怒氣,回身叫住蕭硯南。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醫院,」蕭硯南道,「除了來看病,自然就是來探望病人。」
「這樣,」蕭呈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目光試探著看向他,「那這麼說,你已經見過二叔了,他還好嗎。」
蕭硯南神色和語氣都淡的找不出一絲破綻,「還沒醒,不過暫時平安無事。」
「那就好。」蕭呈看樣子是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蕭廷安的轉危為安,還是其他,「二叔挺想你的,你以後如果有空就多來看看他。」
「沒必要。」蕭硯南很漠然地邁步離開。
還是一樣不留情面,蕭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陣,才算是真正放下心,走進電梯。
蕭硯南帶著姜稚禮徑直走出醫院,大門外,那輛黑色幻影已經為他們敞開車門,待他們坐好後,很快便駛離了這棟冰冷建築的範圍。
其實蕭廷安不僅早就恢復了神智,還剛與他結束一番長談。
蕭硯南凝眉思忖片刻,拿出手機給溫徹發去一條消息。
「你沒事吧。」姜稚禮看他從剛才開始臉色就不太好,沉默了一陣才開口。
蕭硯南聞言回過神,看向她時,眸中凝聚的霧
靄才散去些許,「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姜稚禮茫然眨下眼。
「蕭呈他,經常欺負你?」
「嗯,」姜稚禮前面故意扮柔弱就是為了試一試他對蕭呈的態度,順便給蕭硯南加固一下她被蕭呈欺負的印象,現在剛好順勢進入正題,「從我剛回國的時候,他就屢次用潛規則來明示,後來還是看在沈……的面子上才有所收斂。」
「只不過現在又開始變本加厲了,我在國內的工作被他那邊擠壓的不剩多少,」她看向蕭硯南,「所以我之前才會拜託你幫我引薦SG的負責人,想要接觸一下國外市場。」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和蕭家人的關係並不怎麼樣,於是姜稚禮猶豫了下,試探著問,
「蕭硯南,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怎麼,」蕭硯南動了動眉尾,「是我的態度還不夠明顯?」
「可畢竟他是你堂哥,」姜稚禮垂下眼,以退為進,「你們是一家人,我擔心你會因為我的關係為難。」
「比起他,我認為我們才更像一家人。」
蕭硯南的語氣雲淡風輕,態度卻不容置疑,姜稚禮驚訝抬眼,都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麼。
「別總是亂想,」蕭硯南揉了揉她後腦的髮絲,安撫意味很濃,「既然選擇了我,就該相信我。」
他手上的力道很輕柔,姜稚禮卻好像被困在了某種讓人動彈不得的法力里,只能怔怔地望著他,看到他那雙總是沉冷的眼底浮現出些許溫和笑意。
她好像從未見過他這樣溫柔的看人。
「發什麼愣,」蕭硯南收回手,「現在要回家還是有別的地方要去。」
姜稚禮勉強吞咽了下,「回,回家。」
「好。」他點頭,看了眼時間,隨後便閒適地靠在座椅中,闔上眼,預備在回程的途中閉目養神。
姜稚禮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呆坐了片刻,而後才猛然吸了口氣,把頭扭向一邊。
她實在感覺他跟以前不太一樣,這樣的變化她一時還適應不了。
還有他剛才說既然她選擇了他就該相信他是什麼意思,這個選擇了他總感覺別有意味,不會是蕭硯南已經知道了她接近他的那些目的……
其實瞞不過他才比較正常,只不過跟她從前設想的好像不一樣,他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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