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禮哼了聲,「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負責,或者是因為有個未公開的聯姻對象,所以不想惹上麻煩。」
她義正言辭,語速也很快,「你有直接拒絕的權利,但你不能在吊著我的同時還吊著別人,這很不道德。」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蕭硯南被她這樣氣勢洶洶地說了一通,無奈打斷,「我大概,沒做過你說的這種事。」
「誰說的,」姜稚禮剛準備據理力爭,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的發出枝葉折斷的聲音,同時還有人發出哎呦一聲。
蕭硯南瞥向那個方向,冷聲道,「出來。」
那處詭異地安靜了須臾,接著姜稚禮看到岑珈禾揉著手臂走了出來,笑的很尷尬。
來的正好,當面對質看他要怎麼解釋。
姜稚禮勾了下唇角,正準備開口,卻沒想到岑珈禾磨磨蹭蹭走過來,開口卻是很心虛。
「那個,我就是路過,不是要故意要打擾你們的。」岑珈禾眼神閃爍。
她剛才就是看姜稚禮一個人背著吉他走了,以為她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有別的什麼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誰知道一路追過來,卻正好撞上這樣的驚天大瓜,這誰能忍得住不聽牆角。
可也就是因為太激動了,想儘可能聽的更仔細些,才一個沒站穩,不僅弄出了動靜,還讓樹枝戳到了自己的胳膊,好痛。
蕭硯南沒說話,視線冷冷落在她身上。
現場氣氛微妙,岑珈禾自覺此地不宜久留,小心翼翼觀察了下蕭硯南的臉色,「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他們還等我去燒烤呢。」
別走啊,該說的還沒說呢,姜稚禮剛想攔她,就聽到她對著蕭硯南冒出來句。
「小舅舅再見。」
小舅舅??!
姜稚禮原本勝券在握,此刻卻被這一聲小舅舅炸的腦袋幾乎宕機。
蕭硯南,竟然是岑珈禾的小舅舅?
所以岑珈禾昨晚吐槽的男人也根本不是他,一切都是荒謬的誤會。
還好她剛才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否則她才是真的會尷尬到死。
「我等下來你房間找你,你可要給我好好講講。」岑珈禾逃跑前經過姜稚禮,還不忘壓低聲音激動留下這句話。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跑開,不過背影看起來興高采烈,但姜稚禮確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全天下姓岑的人那麼多,岑珈禾人也隨和沒架子,這讓她怎麼樣都沒把她往德盛的那個岑上牽扯。
隱姓埋名的迴旋鏢終究是扎回到了自己身上。
姜稚禮定定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簡直欲哭無淚。
「所以,」世界又恢復到只有兩個人的清靜時,蕭硯南走到姜稚禮身後,閒散俯下身,氣息落在她耳邊,刻意壓低的嗓音磁性惑人,「你剛才說我吊著你的同時,還吊著誰了。」
溫熱又清冷的酥麻感蹭著姜稚禮的耳廓,讓她的臉頰也不由得開始微微發熱,連帶著本就混亂的思緒變得更加的不靈光。
姜稚禮不敢扭頭,距離太近,她怕稍微動動就會蹭到他的臉頰,只能就這樣僵硬地站著,睫毛閃爍了幾下,努力平復著心緒,「別的我不清楚,反正你就是吊著我了。」
態度依舊很硬朗,但聲音明顯不如之前有底氣。
除卻這些,她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她忽然反應過來,即便他真的吊著自己,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但她不也是出於利用的心理接近他的嗎,她自己又是什麼好人。
雖然她利用他也是利用的一心一意。
「聽好了,」蕭硯南直起身子,聲線平穩的一如往常,「我沒有什麼聯姻對象,沒有不想負責,也沒有吊著你。」
「沒有給你明確答覆是因為,我認為你那晚說的是醉話,或許第二天就會忘,並不可信。」
他的氣場本就沉穩威嚴,聲線徐徐,平穩的,清晰的給出這段解釋,光憑神色就足以讓人信服了。
他是在認真對她解釋的。
「那如果,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呢,」姜稚禮躊躇須臾,還是掀起睫毛,「你要拒絕我嗎。」
蕭硯南沉默片刻。
他想拒絕嗎。
「其實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他開口,「你身邊樣貌好的人有很多,未來會遇到更多,我不一定會是最符合你審美的那一個。」
自己的顏控本質怎麼就這麼被看穿了,姜稚禮哽住,但是,「我喜歡你又不光是因為你的樣貌。」
不光樣貌,他所有的一切,都跟她回憶里的那個人無比契合。
或許可以幫她磨滅掉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蕭硯南眉梢微動,這倒是讓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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