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梯間需要門禁卡,光是沒有預約這一項,就足以將她攔在大堂哪都去不了。
而她也從前台那裡得知,蕭硯南的出差行程還尚未結束,今天不在公司,也並不知道明確歸期。
姜稚禮有些失望,去往機場的一路上,她甚至已經在想,如果自己的歌手生涯被逼上絕路,是要放棄原則去求姜珩川幫忙,還是索性改行。
想來想去比起打臉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還是改行更為實際。
然後在飛往澳城的一路上,她又在思考自己改行以後能去做什麼。
而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她還是最鍾意做歌手。
完全是白費了好幾個小時的腦細胞。
這次依舊是Ada來接她,直接去往梁公館。
「姜小姐,您的那顆藍鑽這次要帶走嗎。」Ada問道,「如果需要的話,我稍後去保險庫帶過來。」
「先不急,這次還不知道要待多久,臨走前再說吧。」
姜稚禮都忘記這茬事了,比起這個她更關心梁嘉念究竟做了什麼事,也好先想好應該怎麼幫她安撫陳熙雯。
「這個,」Ada面露難色,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長長嘆了口氣之後才說,「還是等回去之後您直接問三小姐比較好。」
Ada一向精明幹練,這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屬少見,姜稚禮開始覺得有些不安。
黑色飛馳一路駛進梁公館,姜稚禮一進來都看到有傭人在忙碌,管家盯著他們在四處布置著什麼,還有數量驚人的厄瓜多黑玫瑰剛被新鮮運來,正在被搬進後院花房。
這是梁嘉念最喜歡的花。
整個公館內布置的像是派對現場,只是現在才七月,離她生日還遠的很,她也從不在梁公館過生日。
車子在正門口停下,姜稚禮下了車,正想直接進門,卻在門廊盡頭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一身黑色的襯衫西褲更顯的人清瘦修長,只看身形都覺得這人一身的翩然傲骨,生了副並不太接地氣的模樣。
「方老師?」姜稚禮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看花了眼,他怎麼會在這裡。
方見塵聞言看過來,朝她微微點了下頭,「好久不見,安禮。」
他是娛樂圈裡為數不多知道她身份的人,不過並不是太熟,所以還是習慣於叫她藝名。
姜稚禮心中的疑惑還沒問出口,梁灼泠就踩著高跟鞋快步從門裡走了出來,臉色並不好看。
梁灼泠是梁家的大女兒,只不過跟梁嘉淮梁嘉念不是一母同胞,所以關係並不親近。
姜稚禮見過她幾次,雖然對她沒什麼好感,但為了維護她在外人面前乖巧到挑不出錯的人設,還是出於禮貌問了聲好,「灼泠姐姐。」
梁灼泠看了她一眼,輕哼了聲,「Rosa要翻天,就算把你搬來當救兵也沒用。」
姜稚禮皺眉,「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她瞞著家裡和那個男人領了結婚證,」梁灼泠刻薄地朝方見塵的方向瞥了眼,「她自己不務正業跑去當什麼導演就算了,竟然還跟一個明星結了婚。」
「我們梁家出了個混娛樂圈的女婿真是笑死人,」她沒好氣,「爹地這次真的氣到瘋,大概率還要跟她斷絕關係,不過以後財產可以少分出去一份,我應該高興才對。」
結婚?
姜稚禮望著梁灼泠氣沖沖離開的背影一時怔住,又猛得看向方見塵。
Heavens,她甚至不知道他們認識。
砰——
客廳里傳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方見塵立刻邁步要衝進去,姜稚禮怕他進去事態會變得更嚴重,趕忙攔住他,說了句交給我就快步走了進去。
客廳里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幾乎再看不到什麼完整的擺件。
梁知焱怒氣沖沖地走上樓梯,「滾,從今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反正我已經通知了各家媒體,明晚我要在梁公館開結婚派對,」梁嘉念毫不示弱,「你如果想讓媒體為我們斷絕關係的事做個見證,那我一定積極配合。」
「念念,你說你這是幹什麼啊,」陳熙雯眼睛紅腫著,追上說完就轉身揚長而去的梁嘉念,「結婚不是兒戲,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我們這個家嗎。」
「你看看梁灼泠,聽你爸爸話嫁給了易家的大公子,現在過的多風光啊,要不是你不聽話,那本該是屬於你的婚事。」
她泣不成聲地數落著,幾近崩潰,「你哥哥已經把跟何家那麼好的婚事給搞砸了,你現在又不打招呼擅自結婚,這樣下去這個家早晚都成了別人的,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到現在考慮的還是只有這些,」梁嘉念沒有哭,眼神里只有失望至極後的冷冽,很決絕地甩開她的手奪門而出,「不是我放棄了這個家,是你們先放棄了我。」
「念念!」陳熙雯嚎哭出聲,想繼續追出去,但又回頭望向梁知焱離開的方向,掉著眼淚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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