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有些猜到姜稚禮的家境,但從她隱姓埋名,加上回國這一年來被大大小小黑過不少次,而她家裡從來沒有下場處理過來看,她家人很可能並不支持她幹這一行,或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因此並不會用家裡的資源幫助她。
所以她們現在就是可以用勢單力薄來形容,沒辦法去和真正的資本抗衡。
姜稚禮明白這一點,太陽穴更是氣的突突地跳。
蕭呈當晚明明說沈應兩家訂婚的事不對外公開,要公開也是結婚的時候,到底是他在騙自己,還是有誰泄露了消息。
她看向顧放,「能知道是哪邊的手筆嗎。」:
「黑你的水軍和通稿基本還是滕悅買的。」
滕悅針對她們已經有些日子了,顧放說起來毫不意外,「不過…似乎也有部分出自沈家,訂婚的消息也是應家的人主動找狗仔曝光的。」
梁嘉念氣的爆了句粗口,「他們還是人嗎。」
這不是明擺著警告她最好安分守己,少動不該有的心思,否則下場會更慘。
姜稚禮咬著牙,臉頰都因為氣憤而有些發燙。
她現在不可以
意氣用事,撕來撕去的很掉價,而且或許會對她更不利,目前來看發份聲明,之後冷處理才最為妥當。
只是輿論會因為冷處理而逐漸被大眾忘記,這個啞巴虧難不成也要叫她生生吞下。
那她大概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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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外已經堵滿了聞風而來的狗仔和代拍,顧放和小躍坐著他們慣用的商務車從前門走吸引火力,姜稚禮上了梁嘉念的車從後門很快離開。
「你應該找一個強一點的公司,哪怕只是簽個分約過去,不說別的,滕悅三天兩頭買黑通稿就夠噁心的了。」梁嘉念透過後視鏡看了那群還在攝影棚門口堵著的狗仔,「你之前說想跟SG合作專輯,我覺得還可以跟他們順便談談合約的事。」
「我也想,但一直聯繫不到,」姜稚禮說,「而且他們旗下從沒簽過藝人。」
「這種頂尖集團架子是要大一些,」梁嘉念思忖,「而且我聽說德盛的蕭總上次應邀參加了我們家的拍賣會之後,還順道去港城見了SG大中華區的總裁,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什麼合作,但總之,SG一定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們竟然認識,」姜稚禮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等一下,他在拍賣會之後去了港城?」
「是啊,當晚就去了,」梁嘉念說,「我們家的消息不會錯。」
姜稚禮怔住。
可他那晚明明說順路,送她去了樾市。
為什麼。
即便是現在他們也沒有熟到那種程度,更何況是那個時候。
她只是一個女明星而已,對他提供不了任何助益,即便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用不著紆尊降貴的來討好。
那大概,也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雖然她大多時候都很自戀,但也是理智的自戀,現在串聯起來想想,蕭硯南對她的幫助毫無原因,並且對他來說有些太慷慨了,由不得她不多想。
姜稚禮緩慢吞咽了下,網絡上的惡意中傷,工作上的不順,還有沈銘肖的那句『你非我不可』交織著在她腦海里衝撞,讓她氣血上涌,心臟開始砰砰直跳。
或許在那晚她將蕭硯南錯認成沈銘肖的時候,有些事就註定要發生了。
沈銘肖都可以為了利益去選擇捷徑,她為什麼不可以。
更何況她深知沒有比蕭硯南更好的選擇,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完美的符合她的一切需求,解決她的一切麻煩。
前提是他真的喜歡她,無所謂哪方面的喜歡。
現在不喜歡也沒關係,她又想,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只要她想,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喜歡上她。
梁嘉念今天開的是一輛莓粉色的麥拿輪,姜稚禮不喜歡坐跑車,她更喜歡邁巴赫和幻影一類高舒適度的座駕,因此這一路上除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就是盼著快點到家下車。
然而車子真的在御清郡八棟門口的停車位上停穩的時候,她卻靜靜坐在座椅上,沒有動。
不遠處的九棟門口,她熟悉的那輛黃色牌照的幻影正停在那裡。
那個修長而貴重的身影立在一旁的路燈下,看著助理和司機從後備箱裡搬東西進去。
人在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如果老天都在幫她,就證明這個選擇是對的。
姜稚禮手指蜷起,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梁嘉念打開前備箱取出行李箱的時候,看到姜稚禮已經下了車,只是眼神依舊盯著那處。
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看到她眸色微動,隨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快步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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