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姜稚禮仰頭看向他,「現在不怕被拍了?」
「我剛剛才答應你的,要最優先考慮你的感受,」沈銘肖笑,「反正我很快就能把所有事情解決好,不需要再顧忌什麼。」
「這麼有把握,」姜稚禮抿下唇,試探的問,「真的不需要我幫你什麼,我……」
「相信我,」沈銘肖輕輕捏了下她臉頰,「要是這點事情都解決不好,我以後還怎麼讓你放心依靠。」
「好。」姜稚禮看著他,彎起唇角的同時,內心也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她就不必為此去絞盡腦汁求大哥幫忙了。
更何況這樣嚴重的危機如果能被他漂亮的解決,那在她家人心裡一定是加分的吧,說不定他們能夠因為這件事,多接受沈銘肖一點點。
「不過禮禮,那天在澳城的拍賣會,我看梁氏的人似乎都對你恭敬有加,」沈銘肖神色微動,目光試探地看向她,「你是跟梁家有什麼淵源嗎,之前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梁三小姐是我的好朋友,這次我原本也是代替她出席的,待遇自然是會特殊一點了,」姜稚禮說,「嘉念最近出差,等她回京北我介紹你們認識。」
她解釋的簡單,反正等到他們穩定下來,其餘的情況他早晚都會了解清楚。
「那就再好不過了,」沈銘肖眉頭舒展,「算了算我們在一起也有半年了,都還沒正式和你的朋友見過面,是有些失禮。」
「這沒什麼的,就連我們兩個人都很少有時間能見面,更別提見朋友了,」姜稚禮晃晃他的手,「來日方長嘛,有的是機會。」
「你說的對,」沈銘肖輕笑出聲,繼而又不經意似的問道,「所以那顆藍鑽,也是她托你拍下的?」
「是我自己想要的,你知道我對這種好看的東西最沒抵抗力了,」姜稚禮說,「但要是你有需要的話,我也是可以用它來幫你的忙。」
「不過,」她掀了掀睫毛,「如果你還是像那晚說的,是要拿它去接近德盛的蕭總的,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本人對寶石並不感興趣,那天也就是隨意出價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見她很淡然地說出這些,沈銘肖有些驚訝,「蕭總的喜好我這麼多天都沒打聽到分毫,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姜稚禮聞言倏爾一頓,然後很自然略過了那天誤打誤撞,坐了蕭硯南的順風車去機場的事。
那樣的一個人,那晚會默許她坐上他的車,可能是因為他對她還有些印象。
什麼樣的印象。
他好心扶了把醉醺醺快要跌倒的她,而她卻將他錯認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抱著他不撒手的印象。
她自己都避免重新回憶的事,自然是不想再多解釋一遍,這種尷尬的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稚禮抬起指背壓了壓欲要升溫的臉頰,只說,「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感興趣,那我是怎麼能夠順利拍下的。」
「也是。」沈銘肖覺得是有些道理,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沒再追問。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兩個人邊聊著別的事,邊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堂,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注意到方才話題里的主角,此刻正從他們剛剛經過的電梯間走出。
蕭硯南正接著一通電話。
此刻的大堂稍顯冷清,光潔深沉的大理石瓷磚顯得腳步聲格外清晰。
他目光不經意一抬,便瞥見那兩道相偕而行的身影。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有條不絮的匯報著,而蕭硯南的注意力卻在別處略微定格,片刻,他眉尾緩緩挑了挑。
還真是,令人意外。
「老闆,您要的文件都帶過來了,」林錚此時匆匆走來,待蕭硯南掛斷電話後才接著說,「不過蕭家的家宴您真的不打算去了嗎,蕭董事長剛才還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詢問您到了沒有。」
「他們家的家宴,跟我有什麼關係。」蕭硯南語氣無波無瀾,拿過他手中的文件粗略翻著,邁步走回電梯前。
「可是蕭董夫人說,這是專門為您舉辦的接風宴,蕭董剛出院不久,為了見您一面還是堅持出席了,蕭家的人幾乎都有到齊,」林錚按下上行的按鈕,「我擔心您如果不出席,萬一被他們添油加醋的傳出去,會讓您的風評受損。」
蕭硯南沒說話,依舊在翻看著文件,面上的神情淡漠,可以說是毫不在意。
也的確,林錚想,他原本就是一個不近人情到極致的形象,又能損害到哪裡去。
「不過蕭董事長,他好像的確很關心您。」
關心他,蕭硯南聞言,一直無動於衷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裂痕。
他在國外十五年,年少最需要的時候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聞不問,如今在他備受關注回國的情況下才忽然變得熱情。
到底是真的關心他,還是擔心外界說他蕭廷安和續弦有了另一個兒子,就對和已故前妻的長子不管不問,從而影響蕭氏聲譽。
蕭硯南內心輕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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