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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禮嘆口氣,其實也並不意外。

德盛近幾年因為繼承人的事內鬥不停,可以用血雨腥風來形容,蕭硯南如今能坐穩這個位置,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和魄力都並非等閒。

跟這樣的人談生意,豈是輕易能成的。

「只不過,」姜珩川又開口,「他們倒也沒有想不開到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他慢條斯理,姜稚禮急的要命,催促道,「所以呢。」

「應家和沈家交情頗深,他們家的獨女應桐月出生的那年,兩家便做主定下了婚約,只因為沈銘聿是長子,這些年才默認他和應桐月交往。」

「所以沈家現在正是利用這一點,想要把婚約轉到沈銘肖身上,這樣一來有了印聯銀行的支持,瑞華也能渡過難關。」

姜稚禮眸光一頓,這事完全在她的預期之外。

姜珩川端起茶杯啜飲一口,「也不知道對他來說,這樣的抉擇,究竟難不難做。」

天色不知何時又陰了下來。

姜稚禮望著白色窗格外暗沉一片的光景,忽而有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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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要太擔心,這種商業聯姻沒幾個人是真的願意的,我最近就被逼得緊,簡直煩的要死,」梁嘉念的聲音透過開了免提的聽筒傳出,「但你還是要盯緊他知道嗎,有了這種苗頭就不能放鬆。」

「不過沈銘肖和應家聯姻又不是板上釘釘,只要瑞華的危機能解決,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

姜稚禮泡在浴缸里,燭火微晃,佛手柑和玫瑰的香味混合著蒸騰的水汽飄散,氛圍令人舒適,只是她的神情依舊放鬆不下來,「可就是因為沒有那麼好解決啊。」

「你竟然沒拜託你大哥幫忙?」

「還沒有。」姜稚禮說,雖然她下午是打算開口的,可理智告訴她還不到時候。

「在那之前,我至少應該確認他是怎麼想的。」

浴缸里的泡沫浮著厚厚一層,好似冬日積雪,她攏了些在掌心,想握緊,卻眼睜睜看著那些綿密的白色從指縫中爭先恐後地溜走,殘留不過泡影。

她十三歲那年在倫敦遇到沈銘肖,相處短暫,匆忙離開時才發覺都不曾問過他的名字。

而也是和他的這份短暫經歷,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驚艷感,歷久彌新,再無人能超越。

那時她正處在一個愛做夢的年紀,卻也很清醒的知道,和他的緣分,大概就只有這樣淺淺的一點。

直到一年前,她在一場聚會上和沈銘肖偶遇。

時隔多年,她早已記不清那個人的樣貌,起初只是覺得沈銘肖的身型氣質和他有些許相似,然而在後來的接觸中,她得知那年聖誕,沈銘肖也在倫敦。

她覺得湊巧,試探著提到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細節,卻在沈銘肖那裡一一對應。

她對此毫無準備,甚至覺得不可思議,戀愛半年,她一直覺得如處夢境。

雖然工作性質讓他們見面的時間算不上多,但沈銘肖對她很好,體貼周到,寵她哄她,能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氣。即便不能時常待在一起,但姜稚禮還是覺得很開心,就仿佛是隨手買的彩票中了頭獎。

她一直處在這種飄然的喜悅里,直到忽然面臨這些現實問題,她才有所冷靜,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那麼了解他,甚至都無法確定他對自己的喜歡,究竟有多少。

她從來都對自己很滿意很自信,可現在哪怕是在自己心裡,都不敢堅定地講一句,無論如何,他都會選她。

更不敢在這個關頭直接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怕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的她。

明明那年聖誕的雪下的是如此盛大,她現在卻忽然覺得那些實感好像也和這泡沫一樣,在逐漸消散了。

「我原本還想勸你不要一直帶著那個白月光濾鏡跟他相處的,沒想到你還不是那麼戀愛腦,不錯。」梁三小姐表示滿意。

雖然她跟姜稚禮一起長大,一直是閨蜜的相處模式,但她到底比姜稚禮大了四歲,時常還是操著份姐姐的心,「下周梁氏有個慈善拍賣會,我媽勒令我回去出席,但到時候我要去北疆出差,你代我回趟澳城參加一下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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