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品牌方打聽到上周時哈親自接了個被工作室拒絕的品牌後，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發私信給時哈。

希望能被她看到。

時哈又詢問了其他幾個品牌方，得到的拒絕理由大同小異——「品牌和藝人形象不符合」。

當然，潛台詞就是「你家品牌產品確實不符合我家藝人的形象氣質「你家檔次太低，配不上我家藝人」「我家藝人已經接了類似的代言GG了，不能接競品」等等。

「這些都是藝人拒絕品牌方的常用理由啊，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小九把自己剛竄上來的疑惑又壓了下去。

時哈沒理它，而是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喂，趙姐。」

「怎麼了哈哈，你下飛機了吧，我讓司機去接你了。哦對了，這些天你熱度很高，有好多品牌方找過來想找你代言打GG，但我仔細看了看，篩選了一部分，只留了兩三個適合你的，其他的要麼檔次不行，要麼和你形象不匹配。」

對面的語氣越發語重心長，「雖然你紅了之後通告邀約多起來了，但還是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咱們爭取不求數量只求質量。

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再給你好好看看查查這幾個代言，避免上次那種事情發生影響你路人緣和口碑。」

一字一句，無不透露著她對時哈的看重、擔心、希冀。

小九：「嗚嗚嗚你這經紀人還怪好的嘞，攤上這種經紀人，偷著樂吧！」

時哈翻了個白眼，語氣卻變得柔和起來：「謝謝趙姐啦~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趙姐你之前讓我去和那些明星捆綁營銷炒作的時候，不是說不用太在意口碑和路人緣，黑紅也是紅嗎？而且你為了讓我保持曝光，給我接了不少人設不討喜的片子角色…現在這樣做又是為什麼呢？」

語氣清純不做作，似乎只是單純的疑惑。

對面愣了半晌，才打著哈哈道：「7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你這一兩年資源降級得厲害，我這邊收到的片子和角色都沒有頭兩年的好，沒有作品就沒有曝光，地位資源流量都會一降再降，所以我為了保持你的曝光流量，才打算讓你劍走偏鋒走黑紅道路。

事實證明，我的建議還是有效的，你挺過來了，也重新紅起來了。你現在比出道的時候還要紅！

之前你那些在圈裡壓根算不上什麼實質性的黑料，輕鬆洗白。現在不就有好多人喜歡上你嗎？這就是證明啊！」

「有沒有可能，現在那些人喜歡上我是因為我優秀人格魅力，而不是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辦法呢？」

「……你是在怨我嗎？我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才這樣做的，如果你要怨我的話，就怨我吧，如果你想換經紀人的話，就換吧…

我知道，我不是專業經紀人，手裡沒有人脈沒有資源…你現在紅了，我確實不適合你了，那些大公司和老牌經紀人才能帶你走得更遠飛得更高…只是談條件的時候，千萬記得仔細點，儘量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趙思娣說了很多，情真意切到小九都忍不住為之流淚。

其實趙思娣是原主的大學學姐，兩人在社團活動結識，關係頗佳，原主大四因長相氣質被導演相中拍電影一炮而紅，進而入圈。

那時剛畢業的趙思娣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原主便讓她擔當自己的經紀人，一起入圈，攜手闖蕩。

「當然不是啦，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趙姐你千萬別多想…如果我的話讓你誤會傷心了…我真的很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說著說著，聲音裡帶起了幾聲哭腔。

「沒有沒有，我沒有傷心，小哈你別想太多了。這幾天錄節目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說。」

「好，趙姐你也早點休息。」

掛掉電話後，時哈把這段通話錄音保存下來，備註【屁話連篇】

小九：「這麼感人肺腑互相體貼的對話，你居然這樣標註？！」

時哈：「我總算是知道你和那個考入女主組的系統那一分差在哪裡了。」

「差在哪？」

「差在你沒有腦子。」

「……？」

-

時哈剛回到公寓，屁股還沒坐熱，柳盈盈就給她發來微信。

【得意大弟子：出來玩出來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哈哈哈哈哈：不去，累了，想睡覺】

【得意大弟子：超多帥哥男模！長得又帥說話又好聽，各種哄你誇你！而且私密性很好，完全不怕狗仔！很多明星藝人或者我圈子裡那些朋友都喜歡去玩。】

【哈哈哈哈哈：這不好吧…我還是覺得人得純潔一點，不要滿腦子都是什麼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張口閉口都是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

而且說實話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其實也就那樣吧，如果我遇到了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一般都只施捨幾個眼神，畢竟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確實是吸引不了我。】

小九：「你在點誰呢？」

【得意大弟子：有，都有！】

【哈哈哈哈哈：不是有沒有的問題，就算真的有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我也不能去啊。】

【得意大弟子：我請你。】

【哈哈哈哈哈：發地址。】

【得意大弟子：……合著你就在這等我呢是吧？！】

【哈哈哈哈哈：我沒那麼想去，但看你這麼饞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那我就只好主打一個陪伴。】

【得意大弟子：？？？】

她甚至從始至終都沒說過「188/18/18/8的八塊腹肌男模」這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