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那貓呢?狗呢?」
「沒有。」
司清硯從小便得了皮膚饑渴症,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無法通過藥物治療,只能依靠自身控制。
得病後的他強烈渴望著他人的觸碰與撫摸,但只要被觸碰到肌膚,他的身體就會止不住地顫抖和喘息。
司清硯是高傲且極度理性的,這種並不受大腦所支配以及控制的現象是他不喜也不願出現的。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十幾年如一日地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並且他從小所接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一個合格的家族掌控者不需要「玩樂」與「朋友」,它們的存在只會讓人喪失絕對的理智,被無數欲望裹挾。
商界戰場,利益至上。
「……沒事,你現在有狗了。」時哈想要安慰地拍拍後者的肩膀,卻被他快速地躲了過去。
於是乎,時哈僵在半空中的右手在整個腦袋上方轉了圈後落到脖子處撓了撓,「哈哈,脖子有點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
【《一些緩解尷尬的小動作》】
【啊看起來司神小時候好像過的並不快樂啊…】
【感覺司神現在的性格和小時候的經歷也有原因吧?】
【突然想到一句話——有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有的人用一生來治癒童年】
「那你小時候都在幹嘛?你捏過泥巴嗎?你知道什麼比例下的土和水混合起來的泥巴最緊實嗎?你有在晚上見過一大片一大片的螢火蟲嗎?你有在玉米地里捉過迷藏嗎?你有……」
時哈一口氣把自己小時候最愛玩的事情全部列舉了出來。
這麼多,總不可能司清一個都沒經歷過吧?
誰料,他越發冷淡:「沒有。」
「都沒有?!」
「嗯。」
「那你童年在幹嗎?發呆還是睡覺?」
「學習,學習一切我所需要掌握的東西。」司清硯側眸盯著她,聲音平靜清冷,「你不需要學習麼?」
「啊…要的要的。」時哈突然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只是妖界的那隻哈士奇了,「不過學完了就玩啊,你不需要玩嗎?」
「學無止境。」
「好吧。」
雖然時哈嘴上說著「好吧」,臉上寫著「我理解」,然而心裡卻在大叫「啊啊啊啊啊怎麼會有人一整天都在學習不喜歡玩的?怎麼會有人不喜歡玩的?你是神仙嗎你居然不愛玩?!」
你知道在泥潭裡打滾有多快樂嗎!!
從小玩到大並且準備把「玩」字貫穿一生的時哈表示不能理解。
但她尊重。
就像她希望有人能夠尊重她玩泥巴的喜好一樣。
……
下午,兩人準備去吃飯。
時哈坐在座位上邊追劇邊系安全帶。
「唔~」
指尖像是觸碰到了什麼,她的耳邊驀地響起一道嗚咽聲。
時哈扭過頭去,卻發現原本坐得筆挺的司清此時卻弓著腰蜷縮在座位上,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呼吸聲在靜謐的車內顯得越發急.促。
像是在極力壓抑克制卻又難耐渴.望的欲.望。
而時哈發現埋頭的司清那唯一裸.露在外的脖頸和眼周都泛起了淡淡紅意。
時哈:「?」
怎麼了?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等等,我好像聽到了急促的喘.息聲?】
【臥槽這個聲音好欲!閉上眼睛聽還以為在……這居然是司清能發出的聲音?!】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司神的眼眶怎麼都開始泛紅了?!】
【外表清冷禁慾實則純情無措大美人x熱情活潑掌握主控權小太陽——「對所有人冷漠,只為你而呼吸錯亂」
啊啊啊啊一整個磕住了!嘶哈cp賽高!】
【就摸個手就會面紅耳赤呼吸錯.亂的程度,那上了床還不……】
【不是,有沒有可能,她倆都是女生?】
【什麼?那太好了!姐姐們我也能磕!什麼都磕只會讓我身心愉悅!(饞)】
【你們兩個再不闢謠的話,那我可要造謠了!】
時哈不理解司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她看得出來,司清非常難受。
她湊過去,臉上掛著擔憂:「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是不是你腦子的毛病復發了?」
時哈越湊越近,聲音也越來越近,埋首緊繃在方向盤上的司清硯微微搖頭:「離我遠點…」
「但是你…」
「離我遠點!」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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