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海信鈍感力十足地當了這個出頭鳥。
且一而再,再而三——
「司吉長老是不是帶錯路了?」
海延抽著嘴角暴扣他兩下,連忙去看司吉的臉色。
司吉搖頭示意無妨,抬手做了個止步的動作,他望向同樣神情戒備的李安,對眾人做出指示。
看著所剩不多的年輕弟子,想到了自己尚且下落不明的幾個徒弟,司吉一叮囑起來就剎不住。而「拐走」他幾個徒弟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揪住了一個長老的衣領,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位長老要做什麼去啊?」賀卿生的食指按在他的後頸凹陷處,看起來輕飄飄的毫無威脅,可那位長老從脊椎竄起一股惡寒直逼顱頂,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沒、沒什麼……」
賀卿生眯起眼,鬆開手,對方嗷得扯開嗓子放聲大嚎:「紀長老救我!」
石破天驚——
下一秒,只聽他的脖頸處傳來清脆的一聲咔嚓,他不可置信地去托下巴,卻只能無濟於事地垂下雙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眾人來不及驚嚇,紛紛握緊了法器符咒,戒備地看向四方。
森白的霧氣不知何時變得濃郁黏稠,眾人明明挨得極近,一眨眼的功夫,周遭人便模糊了面容,連聲音在迷霧裡都顯得模糊起來。
來得及結陣的弟子匆忙擋住了危害,來不得結陣的人慘叫著滾在了地上不知去向。
應去劫在霧氣升騰的一瞬間牽住了賀卿生的手,顧及情況,賀卿生沒有鬆手,安撫地回握了一下。
利刃刀鋒相接的碰撞聲不絕於耳,賀卿生牽著應去劫,拽出了海延海信,「凝水成冰,快!」
海延幾乎是下意識地牽靈引咒,她們所站的位置瞬間空出了一塊清明地帶。
「有用!」海延驚喜萬分,更加磅礴地靈力籠向四周弟子。
凝冰咒不是什麼很難的術法,很快離得近的長老和弟子反應過來,加入了這場肅清行動。
應去劫也要施法,被賀卿生按住了動作,她微微側頭,只一個眼神,應去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凝冰的假動作掩飾下,不留痕劍出如虹,所過之處,裹挾著凝結的寒冰,直指幕後之人。
鐺——
火舌翻卷,白霧蒸騰,化作絲絲水汽消散於天際,紀仕雙手攥刀,橫亘在前,抵住了豎劈而下的不留痕。
他在眾人的矚目下森然一笑,他身後的眾人集結成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邊倖存的眾人緩過神來,全部拿出了看家的功夫。
司吉指著紀仕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狗日的喪心病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敗類,為了幾個屁大的機緣就要對那些小弟子趕盡殺絕,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信司!」
「就憑你們?」紀仕掃了圈眾人,冷冷一笑,態度十分輕蔑。
李安拿緊符籙:「紀仕長老,你已經釀成大錯,若是你就此收手,及時悔過,百宗千族必不會牽連紀家。」
「殺了你們死無對證,別說牽連紀家,百宗千族到時候都是我紀家階下之臣。」紀仕對身後的弟子大喝一聲,「動手!」
「慢著!」海延高聲打斷,他瞪著眼看向紀仕身後的天海盟弟子,「海泰,你怎麼在那?趕緊給我回來!」
海信同樣震驚:「師兄,你在那幹什麼?我和師父找你找得急死了,生怕你……」
海信的聲音越說越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海泰站在那邊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被喚海泰的弟子譏笑:「跟著你們能有什麼出路?」
「荒唐!走歪路就有出路了?」海延氣得臉色通紅,喘氣如牛,「你修煉沒有海信刻苦,現在竟然連心性都跑歪了!」
海泰面色一變,眼中霎時填滿不忿。
紀仕安撫般溫和地拍了拍海泰的肩:「好孩子,之前你說海延偏心,眼下一見你確實受委屈了。」
海信去拉自家師父,示意他少說兩句,一聽紀仕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你個狗賊挑撥離間!師兄你不要信他啊!」
回答他的,只有海泰疾沖而來的猛烈進攻。
有天海盟一師二徒打樣,這邊倖存的弟子同紀仕身後的其他宗派弟子甚至也用不上過多爭辯,雙方直接動起了手。
賀卿生聽了幾句便知道了大概,那些叛變弟子大多在高修滯澀,多年不得破解,紀仕攻心許物,給了那些叛變弟子短幅度提修的甜頭,收買其為他做事。
當下的情況,這些倖存的弟子顯然打不過叛變的弟子,更別說讓他們分神去找秘境出口了。
海延要去摻手海信海泰的對局,被賀卿生一把提住衣領,丟給司吉李安,吩咐他們去找秘境出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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