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疼後娘不愛的小可憐,真是沒她不行啊。
應小白花兼灰姑娘去劫對賀卿生憐愛的目光表示摸不著頭腦。
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開口詢問。
終於等到冠禮禮成,一道召應去劫入宮的聖旨隨之而來。
眾人叩首接旨,一時皆心下譁然。
自先帝免除冠禮拜見國君的環節後,大肅還沒哪家世勛官宦有過這樣的殊榮。
應去劫雖在朝中無一官半職,但沒有人敢再輕視這應府長公子。
莊志行跪在人群中,萬分慶幸自己沒把人得罪死了。
正慶幸著,在一片「謝主隆恩」聲中,他臉上似被冰涼的風狠甩了兩巴掌,火辣辣地一陣刺痛。
莊志行一驚,驀地想到了那個陰氣的木偶,哆哆嗦嗦將應鴻風遞給他的字條撕了個稀爛。
——
應去劫接旨登上馬車後,才得以緩和片刻。
刻好衣服的小木偶不知何時藏進了他袖中,沉甸甸的,很是踏實。
他垂著眸子,馬車勻速行駛,窗簾晃動,時不時落進一寸光,照得他犯起了困,思維也倦懶起來。
這幾日一直在奔波,想來先前定製的珠寶首飾應當做好了。
自帶衣物小木偶被他捧在掌間打量,應去劫眉心微蹙——他先前雕刻的工藝太過粗糙了。
「皺什麼眉啊?應醫師。」
應去劫想了想,咽回了無事二字,道:「進宮還有一段時間,你出來待會兒。」
賀卿生笑道:「怎麼了?突然發現女鬼我的美貌了嗎?」
她說得輕佻,應去劫也不羞惱,只溫聲笑,「出來便是。」
寒氣迫近。
賀卿生湊近應去劫:「壞了,應醫師,你進步了,臉皮都不那麼薄了。」
「是嗎?那得多虧你。」應去劫直直看著眼前人,神色認真專注,他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卻好似將賀卿生一寸寸丈量盡。
賀卿生覺得應去劫此時應該是醉了,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說出「確實貌美」這種話。
她倏地直起身,錯開對方視線,嘀咕了句:「醉鬼,等會在皇帝面前你可別說錯話了。」
應去劫失笑。
冠禮上零星的酒水,別說醉酒,甚至不需要他服解酒藥丸。
馬車搖搖晃晃,簾帷輕搖。
賀卿生一把按住窗簾,轉移話題,「睡會吧,進宮後需要你精神些。」
這藉口倒不生硬。
從幾日前夜探國師府起,應去劫跟著她查案,下暗道,進幻境到現在弱冠禮,幾乎一刻不停,他幾天下來都沒來得及睡個好覺。
賀卿生想到此前追師弟余復,她沒能進入的皇宮。
先前在國師府薅的法器,本就是為了踏入這深宮禁院所準備,又在幻境中納滿了靈氣,她遲早是要走這一趟的。
眼下應去劫突然被傳召入宮,也算是讓她加快了進程。
這趟同樣不簡單,的確需要應去劫精神些。
望著靠在馬車上小憩的應去劫,他纖長濃黑的睫毛輕顫,像一隻警覺的蝶。
他睡得並不安生。
賀卿生難得感到些歉疚。
朱紅宮牆映入眼帘。
紫氣屏障沒有阻擋。
賀卿生輕輕吁了口氣,直覺告訴她,越接近皇宮,就越接近余復他們的秘密。
無論是換命,還是靈界。
——
「應神醫,到了。」小太監的聲音在外響起。
賀卿生收起水生木,她縮回小木偶中,輕輕喊醒了應去劫。
九曲迴廊,莊嚴肅穆。
應去劫跟著太監走了很長一段路,行至一處宮殿。
不是帝王接見臣子的宣室殿,而是皇后宮中。
賀卿生偷偷瞥了眼大肅的皇帝,紫氣繞眉,是天道承認的帝王正統,眼眸銳利清明,亦無邪肆之氣。
應去劫不卑不亢行禮過後,皇后召他走近。
病榻上,梁王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若不是國師相稟,本宮同他父皇不知道還要被這傻孩子瞞多久。」皇后含著淚,慈愛地摸了摸梁王臉頰,「應神醫,多謝你替吾兒續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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