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行一劫後餘生的活後感被打斷,沒能表達完全,興致懨懨,「然後發生的事你們就都見到了。」
賀卿生看向梁王,他燒未全退,仍意識不清。
只得等他醒了,再問與戴仙韻有關的細節。
尚樂荷死後,她生前探查的資料便全權交由了戴仙韻。
連梁王這皇權代表,都是最近才查到天香樓。
可以說,這個女人怕是整個京都對「換命」一事知情最多的人,她行事的背後,會是什麼目的?
三人商量著,不知不覺便走出了桃花林。
應去劫好歹在即墨鎮外迷了三天路,眼見著四周山林越來越眼熟。
他訝然:「這裡是即墨鎮?」
賀卿生嗯了一聲。
「即墨。」嚴行一重複,若有所思,「是哪?」
賀卿生:「?」
賀卿生:「你徒弟齊綰不是去了即墨鎮查旱災一事嗎?」
「什麼?她說她要往東南去看海啊!」嚴行一震驚、不可置信、痛心疾首。
他一拍腦門,哀號一聲:「對,我想起來了,陛下派去即墨的是上官那死小子,她居然為了那小子騙我?」
面對嚴行一這一臉菜色,賀卿生挑了挑眉,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比起自家白菜跟豬跑了,她在即墨鎮被嚴行一法器坑的事,根本不是事啊。
賀卿生笑眼彎彎,張口就是拱火:「上官大人儀表堂堂,年少有為,小姑娘喜歡多正常,也不妨事,你可別搞棒打鴛鴦那套啊。」
嚴行一滿臉鬱悶:「怎麼就儀表堂堂了?綰綰是年紀小,沒見過太多適齡優秀男子。不行,我不允許。」
「這話也不對吧,齊綰見了應醫師,也還是喜歡跟著上官定安啊。」
嚴行一思考了一下應去劫的長相,沉默了半晌後,爆發出高亢的一聲:「這是早戀!」
嚴行一也是真急眼了,一副恨不得立馬出去給齊綰捉回來的模樣。
「你擱肅朝還提早戀呢?」
賀卿生看熱鬧不嫌事大,樂樂呵呵開始戳嚴行一肺管子。
兩人你來我往鬧得正歡。
這邊應去劫的思緒卻全在這是即墨上,他接了一片桃花,花邊柔軟,觸感逼真,在指尖碾碎,青澀的汁水流下掌心。
是幻境?
還是那湖下連通著即墨?
這太匪夷所思了。
應去劫望著小木偶的背影,理了理她的後衣領。
不對,也不足為奇。
自從遇到賀卿生起,他的生活中出現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
不到兩個月,他遇到的鬼祟邪物,經歷的奇事,幾乎是前幾十年的無數倍。
並且,似乎他的未來,再也不會平淡了。
挺奇妙的。
「小死孩子,又來摘我花!花摘完了還怎麼結果子?我今天非逮著你們去找官老爺評評理!」
「這邊村民怎麼都這麼凶?」嚴行一下意識拔腿就跑,被賀卿生喊住。
「你跑什麼?你又沒摘花。」
「是哈。」嚴行一頓住腳步,一秒恢復了鎮定。
賀卿生看他偷偷瞄了眼始終穩重的應去劫,似乎暗自下定決心要沉澱下來。
「別虛,國師,你現在可是我們之中唯一的成年人啊。」
這話一出,嚴行一突然矜持了起來,背著梁王,站得十分筆直。
應去劫扶額。
一個大爺扛著鋤頭走近,看到應去劫的瞬間,笑出了一臉褶子:「欸,這不東街應哥兒嗎?今天不看書出來玩呀?」
三人皆被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應去劫乖巧地點點頭,謹慎地沒有接話。
老大爺看著應去劫周身乾乾淨淨的,四周也沒有斷枝殘花,由衷地誇讚道:「應哥兒真斯文,不像其他皮猴子,來了這我的桃花就得遭殃。」
他視線轉了一圈,落在了嚴行一背著的梁王身上,態度很是熟稔:「這小皮猴子今日怎麼了?這麼安靜。」
「落水受了驚,有些發熱。」嚴行一琢磨不清現在情況,只精簡回答,免得說多錯多。
「哎呦,發熱可不是小事,你們別玩了,趕緊回鎮子上找大夫瞧瞧。」
老大爺態度和善,又寒暄了幾句,交代了別讓鎮子裡小孩來破壞桃花,就扛著鋤頭哼著歌往田間走去。
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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