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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去劫對他的掙扎視若無睹,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蘇夫人。走進老夫人身邊:「祖母,報官吧。」

葉明智:「!」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只聽應去劫冷聲道:「為了防止現下這種情況,我治過的病人都只能從杏林居拿藥,而杏林居來往藥材皆有朝廷備案,每帖每劑皆有跡可循,報官查檔案便可。」

「應醫師確實有這個規矩。」混在百姓中的醫館老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替應去劫辯解。

葉明智仍在狡辯:「即便我沒在杏林居拿藥,那也是照著方子拿的,你休想撇清關係。」

「可是我寫給你的方子只是一首打油詩。」應去劫示意府丁從他身上搜出了那張藥方。

字跡是應去劫的字跡,也確實是一首常見的打油詩,只不過在末尾處加了個序號,區別其他。

赴宴的大理寺少卿和其他幾位官員一同查看了紙條,對應將軍點了點頭:「確實只是一首打油詩。」

「你竟然連藥方都不願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葉明智被按在地方,不服地注視著應去劫,仿佛被侵犯了尊嚴似的。

應去劫對葉明智道:「不寫藥方僅僅杏林居要求,一是怕你們去別處開藥錯估了藥方劑量的精細程度,二是怕醫館被訛,有口說不清。」

他頓了頓,對大理寺少卿道:「杏林居開的藥,每貼中必有一味『留跡』,刻有杏林居印,諸位大人可派人驗藥渣查詢是否屬實。」

應去劫回身,冷冷地看著葉明智:「至於你,我懷疑你為了錢財,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應去劫的氣質極冷,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葉明智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維持不住面上的鎮定。

「你胡扯,你沒有證據,你在詐我!那是我親娘,我怎麼可能害她!」

「你也知道那是你親娘?你還是去了牢里解釋,你那一身賭債是怎麼還完的吧!」

應去劫話音剛落,門外的百姓頓時躁動起來。

「對呀,我記得那葉明智嗜賭成性,他老娘為他還賭債熬壞了身體。」

「我就說,怎麼看著他怪眼熟的。」

「就是他,之前還想拉著我家夫君去賭,還好家父管得嚴。」

百姓的口風瞬間變了。

「應神醫剛來的時候,給我爹看過病,他老患病虛弱多年,現在活蹦亂跳的,比我都精神。」

「我家也是。」

……

一隊官府從外整齊進入,外面的百姓不明所以,裡屋的官員卻認得一清二楚,那為首的,不正是梁王手下的侍衛影九!

影九看著年紀不大,十五六歲,穿著制式簡約的侍衛服尚能看出幾分稚氣。

但是沒人會因為這幾分稚氣而輕視他,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梁王掌核天下稽查,影九就是他手下那柄最器重的劍。

甚至有說法,遇急事見影九如見梁王。

此時,一向桀驁的影九卻恭恭敬敬對應去劫俯身行禮:「應醫師,梁王殿下聽聞醫師賢才,特差遣我來請醫師看診。」

梁王這一舉動簡直是瞌睡來了遞枕頭,不僅外面百姓信服,連在場的諸位官員都要再重新考量一下對應去劫的態度。

老夫人為應去劫化險為夷而高興,應將軍也覺得長子為他長了臉,唯獨蘇夫人算盤落空,險些咬碎了銀牙。

當今聖上只有兩個孩子,梁王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自幼體弱,受盡寵愛。多少世家貴族都想將自家孩子送到梁王面前露臉,希望能得梁王青睞,平步青雲。

蘇夫人籌謀良多,尚未將應元起送到梁王面前,竟然被應去劫搶了先!

只是污衊這一步棋險,她現在還要擔心是否有未處理乾淨的紕漏,顧不得其他。

只能眼巴巴看著應去劫登上樑王府的馬車,無計可施。

——

梁王府。

朱紅大門氣勢恢宏,門環雕花精緻。

應去劫跟著影九繞過影壁,庭院中漢白玉石雕琢的麒麟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能腳踏蓮花,騰雲而起。

穿過蜿蜒曲折的迴廊,雕樑畫棟,處處皆是奢華氣派的精思巧飾。

不愧是皇家,庭院中的一草一木擺放的皆有講究。

賀卿生從踏入王府的第一刻起,就隱約覺得自己力量桎梏了些許。

看來民間傳聞的皇家真龍庇佑,也不乏能人異士的人為塑造。

應去劫看了賀卿生好幾眼,覺得她實在有些安靜得不尋常了。

行至一處幽靜竹苑,潺潺流水聲,簌簌竹影亂,遙遙聽見兩道清晰的對話聲。

「竹下飲茶,念卿天涯。三天了,為何她還不回信?我不比她那個二哥哥好看,不比她那個二哥哥有才華?她憑什麼不回我!」

「別念了,來,吃東西,這可是綰綰離京前做的最後一籠竹韻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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