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怔住。
回神時,她已經隨著其他人走到樓下。
這才剛走出去,眼前就一花。
有一個女人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他們!她發出咕咕咕的怪聲,姿勢扭曲,橫衝直撞過來。
簡言之一時不察,差點就被她撞上。
「臥槽,什麼鬼?!」
羅英豪閃身一躲,脫口罵道。
撲了個空的女人一頭撞上後面的石牆,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那一刻,空氣無比的寂靜。
簡言之嘴角微抽:「額……你還好嗎?」
我的天,光聽聲音就覺得痛。
她怎麼速度那麼快?
簡言之和其他人盯著女人的後背,直到她猛地抽動一下,站直了。
可女人卻像是失去了痛覺,從原地爬起來後,頂著一個額頭上充血的大包,徑
直朝他們走去。
等她笑嘻嘻的走近了,他們才發現女人的眼睛呆滯無神。
四五十歲的模樣,卻扎著兩個沖天辮,一臉孩童的神態,痴痴傻傻。
女人也不知在看哪裡,只不停說道:「天啊,你們從那裡出來了?怎麼能進去呢?不能,不能進去……」
「為什麼不能進去?」從她亂七八糟,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尤清芸一下子抓住其中的關鍵詞。
女人像是沒聽見,她張大嘴巴,仰頭看向房子的二層。
其他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跟著轉去視線。
這一看,可不得了!
只見剛剛走過的那條路已經被碎土淹沒,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庭院裡雜草橫生,枯黃的落葉鋪滿地。
一分鐘前還是整潔乾淨的!
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去二樓的陽台。
原本明光鋥亮的欄杆變得鏽跡斑斑,角落那一排的花盆早就枯萎。
而除了痴傻的女人,其他人對它們生前被好好照料過,生機盎然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此刻,庭院的殘敗模樣才終於和上鏽的大門相符合了。
楊菲兒戰戰慄栗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剛剛的都是錯覺嗎?那個桑雪萍……難道是……」
鬼字的餘音被吞掉,她簡直不敢回想。
偏巧這時候,痴傻女人又猛地發出奇奇怪怪的笑聲,聽著怪滲人的。
簡言之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和桑雪萍聊得太認真,差點忘記了她是阿飄的事實。
那道勒痕很大機率就是害她死亡的元兇造成的!
她剛想把這件事說出來,餘光卻瞥見痴傻女人笑了一會兒,忽而臉色大變,一隻手捂臉慘叫,另一隻手在空氣中揮舞。
「哎唷……我的乖乖……」
遠處,一個頭髮全白的老人匆匆跑了過來,腿腳不夠利索,追著到處跑的痴傻女人,好半天才安撫好她。
緊接著,又顫顫巍巍的訓斥她,「你這孩子,說了多少遍,鎮長不讓人隨意靠近這裡的!」
痴傻女人安靜下來,老人鬆了一口氣,蒼老的臉龐又疲憊了許多。
墨清和:「那個……」
老人轉身和他們道歉:「真是對不起,就一個眨眼的功夫,沒看住,又被她跑出來了,我女兒腦子壞了,控制不住,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不過能冒昧的問一句,她是怎麼了嗎?」
「你問我女兒啊……」
老人有些為難的停頓一下,但想起對方是被自家女兒鬧過的,還是說了:「我女兒原本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小時候,不小心碰見不乾淨的東西,嚇掉了魂,一直沒治好,都幾十年了,不過你們放心,她一般不會攻擊別人的,就是情緒不穩定。」
楊菲兒縮了縮肩膀,「這是,撞了邪?」
老人點頭,「對啊,而且就是因為這幢荒廢了好多年的房子。」
老人指了指在她來之前就被墨清和及時關好的大門,說道:「這房子可有年頭了啊,是我們鎮子一家姓桑的祖宅,他們一家子,都是做刺繡生意的,經常外出,但有一年,出了意外,大人和哥哥都死了,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還不聽話……後來啊,這裡一直有奇怪的聲音,加上鎮長也發話了,擔心再出事,就沒人敢靠近了。」
老人似乎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說完就急匆匆拉著女兒離開了。
閒雜人等都走了。
簡言之這才把她在桑雪萍身上看到的異樣說出來。
「勒痕?」墨清和皺眉,「這個房子不對勁,桑雪萍也可能不是活人,加上老人剛剛說的,這幾天我們聽到最多的,就是各種奇怪的習俗和傳聞,總覺得這一切之中都和鎮長有聯繫。」
幾乎每段情節里,都有鎮長的角色參與。
簡言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尤清芸:「身為鎮長,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但他的態度很奇怪。」
不用多說,下一個目標就是去找鎮長。
不管能不能問出什麼,也要從他的態度中看出一些端倪。
鎮長的住址很好打聽,沒用多久,他們就走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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