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說:「不管怎麼樣,老大,你怎麼能順便進我的夢呢?」
季霖抬頭,深邃幽暗的雙眸透出一股肆意,「不
行麼?這麼久了,我總得過來看看我們的小臥底,做得怎麼樣了。」
啊,對了。
她可是個臥底。
想要用這個惡鬼遊戲報復曾經傷害他的人,季霖派她來到遊戲裡,隱藏在眾多玩家中,當臥底。
可是,好幾個世界過去了。
她卻一直沒明白,她這個臥底到底起了什麼作用。
好像……根本沒做過什麼?
簡言之嘗試的去問:「老大,那你覺得,我這個臥底做的如何?」
「……」
季霖定定的望過來,清瘦卻不減俊朗的五官,始終透出一股貴氣,眼尾微微上挑,只被他這麼看一眼,好像什麼秘密都無處遁形。
把她看得都有些緊張了。
半晌他才道:「還不錯。」
還不錯是什麼意思?
簡言之不滿的動了動嘴唇。
她不再理睬他,轉身走去貓臉怪物那裡。
這時的貓臉怪物剛殺掉好朋友,她對著那張灰敗的臉上露出的最後一絲微笑。
也跟著慢慢勾起唇角。
簡言之心底一沉,手指動了動,最終伸過去,撫摸著貓臉怪物嘻嘻笑的臉:「為什麼,為什麼不哭呢?」
她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的嗓音變了。
季霖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他走到她的面前。
一隻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臉頰。
簡言之怔怔的抬眸。
季霖入目就是紅了眼尾的一張臉,眉頭微微皺起,總是明亮靈動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像只發條鬆了的玩偶,動作遲疑又僵硬。
幾根被風吹亂的髮絲被季霖捻下來。
他不禁嘆息:「那你為什麼又要哭呢?」
哭?
她哭了嗎?
掛在臉頰上的淚珠被輕輕擦拭掉。
那根手指冷得像冰,一觸碰,凍得她的皮膚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她眨眨眼,又一顆掉落下來。
動作定格了兩秒鐘,反應過來的簡言之連忙低下頭。
季霖沉鬱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該走了,快將這個世界結束吧。」
「……好。」簡言之低低的應聲。
再抬眼,季霖就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有季霖闖入她的夢的原因,她又是第一個醒來的。
其他人還在沉睡中。
在他們沒自動醒來之前,大概是還沒將夢境看完吧。
簡言之起來,按了按太陽穴。
有些悶悶的疼。
她剛剛在夢裡為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
只是看著貓臉怪物和女孩,她忽然想到了她和季霖。
也是殺與被殺的關係。
簡言之知道,自己也要被他殺死才對。
這裡只是個小說世界,她總有一天要離開這裡。
而離開這裡唯一的方法,就是被特定的人——季霖殺死。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得是他?
因為他是反派,身份特殊嗎?
還是他對於她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又或許她像這個朋友一樣,有什麼必須死去的原因?
簡言之實在想不通。
因為她沒看過小說的內容,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梗概。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每次面對季霖的時候,都不停的在她耳邊重複:
讓他殺死自己……
快點讓他殺死自己……
一定要讓他殺死自己……
太奇怪了。
難道是她待在地下城太久的原因嗎?
簡言之有些恍惚的想。
想不出原因,她呆不住的起身,走出去想透透氣。
剛走到外面的一個拐角。
就聽到了不太對勁的聲響。
她放輕腳步,走到一處適合偷偷觀察的位置。
果然,是那對夫妻。
還有「獵手」。
薛琴和汪子珩渾身血污,被「獵手」步步緊逼到了一個角落,瑟瑟發抖的同時不忘求饒。
看得出來離了師兄妹兩人後,吃了不少苦頭。
而「獵手」背對著簡言之,簡言之只在他走動時偶爾瞥見,他的臉上正中央,有一道縱橫半張臉的巨大傷痕。
深可見骨。
大概是和貓臉怪物對打時落下的。
那雙複眼都變得不太靈活,竟一直沒發現到背後還有人窺視。
「獵手」在經過昨天,已經察覺出了薛琴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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