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也是這個精神病院重要的一名NPC。
聽說性格上十分的怪異。
她驚慌的奪過那個便簽,本以為會被戲耍,卻意外的很輕鬆。
筆仙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臉上的慌亂。
潘玉佳收斂住表情,硬著頭皮問:「你是來幹什麼……」
「哦。」筆仙撇撇嘴,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是來找陳護士的。」
果然!
他們認識!
如果被陳護士發現,那麼一切就真的完了!
沒走到最後一步,她還是不願放棄!
潘玉佳下意識要防備,卻聽筆仙說:「啊,放心吧,我不會拆穿你的,記者小姐。」他彎唇,後面跟了一句。
「反正我再過兩天也要走了。」
聲音很小,語氣壓抑不住的雀躍。
潘玉佳聽見了,有些詫異道:「過兩天?後天?難道你要跟著他們一起走?」
可他並不是玩家。
為什麼剛好和其他玩家的離院時間對上。
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隱藏劇情?
「他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潘玉佳竟敢接上,筆仙有些警惕的反問,「你也認識……他們?」
潘玉佳轉了轉眼珠,讓自己思緒冷靜下來。
首先可以肯定的,筆仙是NPC。
他不是玩家,所以一定知道待滿兩周後的離院代表不了什麼。
因為這個精神病院根本就是個邪/教組織,那個老奸巨猾的院長經常會讓出了院的人,再自願回來。
筆仙深諳這一切。
那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期待的表情?
唯一可能是,其他玩家允諾了筆仙,要帶他一起離開。
雖然一些細節她並不清楚,但不重要。
這些日子裡,她一直想方設法的躲避陳護士的監視,只為了找到機會和外界取得聯繫。
但她一直以失敗告終。
現在,出現了一個和陳護士相識相熟的筆仙。
這可真是個好機會!
「……實際上,我和他們是夥伴。」
見他投來懷疑的眼神,潘玉佳想了想,道:「我當然認識你說的人,是和程八娘住在一起的對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同一天進來的,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姑娘還曾幫我說過話,這可不會作假。」
最小的姑娘?
那不就是簡言之?
當時他也在暗處觀察過,確實聽見簡言之幫誰說了一句話。
那個人……是她?
筆仙信了一半,但還是對她的身份有些顧忌。
「但你是記者。」
潘玉佳計上心頭,越說越順暢,「對!我是記者!我為什麼沒有也用患者的身份進來,正是因為我們有個共同的重要任務要完成,但是,如果想順利出院,我們還需要你再幫我們一個忙……」
半真半假的話說出來。
才更讓人信服。
筆仙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
畢竟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又很希望能幫助到簡言之。
他答應了:「好,需要我幫你們什麼?」
……
次日的凌晨三點鐘。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點出來,還不被陳護士發現。
此時醫院陰氣沉沉,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
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終於也要完成任務了!
潘玉佳捂住鼻子,四處張望,確定沒有出現其他人。
她把寫有號碼的便簽握在手心,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病房前,推了推門。
果然就像筆仙說的,沒有鎖。
進去後,很快就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手機。
她的心砰砰直跳。
潘玉佳深吸一口氣,顫悠悠的打開它。
輸入號碼。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
對面響起了長達十幾秒的忙音,終於在掛斷之前接了起來。
對方睡到半夜被吵醒,有些不耐,「餵……」
「主編——」
潘玉佳剛欣喜的向對面說出來兩個字。
後腦殼就捲來一股涼風。
身體條件反射的抖索了一下!
嘭!!!
手機猝不及防被一隻粗糙的手奪了過去。
狠狠的砸碎在牆上。
潘玉佳抬頭,還沒等看清來者何人,就眼前一黑,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一隻手撿起從她身上掉落的便簽。
隱在黑暗中的聲音幽幽的,聽不出情緒。
「果然是記者,讓我想想,是誰?是誰給你的機會,哦,是不是那個不聽話的孩子……」
便簽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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