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限制說話的薛琴終於能開口了。
她不悅的問尤清芸:「剛才怎麼了,為什麼要攔我?!」
說攔都客氣了。
每次她一想張嘴,尤清芸就暗中掐她,阻止她說話。
見她至今還沒明白,尤清芸扶額,顧及阿七可能會聽見,她壓低了聲音。
「……你難道沒發現,每次你想指出刀片位置的時候,就會暴露我們之前搜過房間的事嗎?」
薛琴一怔,「……是嗎?」
尤清芸:「你最近對程八娘實在太沒有警惕心了,哪怕……哪怕她表現得再好,也不能掉以輕心。」
說這話時,其實她也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在剛剛,她還因為遊戲上,為程八娘紅了眼眶。
但一碼歸一碼。
薛琴的態度確實越來越不對了。
就像這樣,她說的足夠清楚了。
薛琴仍然在轉移話題:「反正,我就說那刀片是阿七的吧!」
簡言之插了一句:「阿七……在用那些刀片自殘。她可能是藉此在提醒我們。」
薛琴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那又怎樣,是她自己有問題,你看八娘不是幫助她恢復了嗎,她能提醒我們什麼,一定是你想多了!」
又因為簡言之一直以來並不活躍。
更不覺得她能說出什麼道理。
薛琴語重心長的扶著她的肩膀,道:「小姑娘,你年紀還小,千萬別看見點血就暈了。」
簡言之:……
她抿了抿唇。
簡直無法交流。
大概是面對比自己小那麼多
的小姑娘。
自覺經歷過更多人情世故的薛琴來了勁頭,把自己現在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
「再說了,我們本來進了遊戲,就是為了活下去,你看,有程八娘那麼照顧我們的人,我們在這裡生活的也好好的啊。」
她竟然生出了留在這裡也沒關係的念頭。
汪子珩忍不住問薛琴:「老婆,你認真的嗎?」
薛琴篤定的回答:「那當然了!」
她的臉上似乎多了點什麼。
多了莫名其妙的固執和盲目樂觀。
而她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啊……原來是這樣。」簡言之呢喃。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這一次的任務是活著離開醫院了。
她覺得,重點不是「活著」。
而是「離開」。
因為陳護士剛出場時的騷操作,讓他們一開始就認定醫院會很危險。
擔驚受怕生命會受到傷害。
認為離開的前提必須是「活著」。
但如果並不是呢?
經過兩次院長的演講大會。
內容不大相同,目的卻出奇一致。
思維被固化,情緒被牽引。
每一次所謂的救贖和懺悔都會讓人的大腦混混沌沌,迷失本來的目的。
所以才會生成那個任務。
兩周之後才能離開。
或許危險的不是能否活著。
而是被洗腦後,自己卻不願意離開了。
就像薛琴這樣。
簡言之第一時間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尤清芸。
尤清芸才驚覺,自己也差點落入圈套。
剛要和其他人也說來商量。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程八娘回來了。
八點半。
今晚的筆仙也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他們面前。
他的黑眼圈依舊大的快到掉到下巴,像是從未睡過覺似的。
但依舊精神滿滿。
他跳上桌面,對等待已久的眾人打招呼。
「各位,久等啦!」
果然,筆仙的問題又一次因為開會的內容而發生改變。
他的目的也是在為他們「洗腦」。
養成一種服從的習慣。
「對了對了!你們要聽個鬼故事嗎?」
離開前,筆仙倏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他邪肆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都掃了一圈。
最後停留在簡言之那裡。
他眯了眯眼,像只狡猾又危險的小狐狸。
「當然,這是不能拒絕的!」
見沒人提出異議,他滿意的點點頭。
講故事的語氣隨意的好像下一秒就是消散。
「聽說啊,很久很久以前,有個頑皮的、不聽話的小孩子,他每天夜晚都會踢掉被子,而他的媽媽就會每天準時過來幫他蓋好,每次都囑咐他,好孩子,不要踢被子,不要踢被子,被子是你最好的朋友。」
「可是男孩不聽呀,終於有一次,媽媽忘記給他撿被子了……」
「然後第二天,你猜怎麼著!」
筆仙的聲音猛地拔高,帶著嘻嘻嘻的狂笑聲,「第二天呀!媽媽過來一掀被子!小男孩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七零八碎啦!!這下子拼都拼不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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