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臉色古怪的程八娘,還不忘關心她:「那麼著急出去,是醫院出了什麼事嗎?」
程八娘:「……沒事。」
她很快將表情調整好,隨便說了幾句話,又瞄向睡在各自床上的師兄妹。
她的聲音有些涼,「其他人都睡著了?今天怎麼睡得那麼早?」
聽出她的試探,簡言之只當做不知。
她閉上雙眼,嘟囔著:「唔,可能是聽完院長的話,精神上比較疲累了吧……」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最後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看樣子困極了。
程八娘沒法。
雖然她起了懷疑,但沒有證據。
而這一來二去。
汪子珩和薛琴還呆立在門口:「……」
剛才進門時,程八娘被擋在最後面。
可能不懂發生了什麼。
但夫妻倆可是親眼看見,才十七歲左右,細胳膊細腿,始終沒什麼存在感的簡言之!
竟然直接把柜子舉著放了回去!
輕輕鬆鬆的,就像在對一張紙輕拿輕放。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滴汗都沒有,眉頭都不皺一下。
還在一秒鐘內閃回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臉上恰好出現被吵醒的迷糊。
演技好的能拿獎。
程八娘完全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這是個什麼怪胎?!
而師兄妹兩個人更是早早做成睡著的假象。
對簡言之的怪力一點意外都沒有,應該是對這幅場面早就習以為常。
夫妻倆面面相覷,但他們不能在這種時刻表現的太明顯。
只能裝作自然的睡了下去。
等到第二日。
吃過午飯,患者們可以去娛樂大廳消遣。
程二娘和阿七都去了別處。
簡言之一行人又來到沒人的角落。
薛琴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昨晚有沒有找到什麼?」
尤清芸點點頭,「嗯,柜子里除了一些不重要的日常用品外,我們分別在牆角和櫃底,找到了幾個被紙包住的刀片和匕首。」
她比了比手掌
的長度,「匕首大概那麼長,上面沾滿了乾涸的血,看來有一段時間了。」
因為時間不夠,他們也來不及多看,只能匆匆忙忙又塞回原處。
薛琴倒吸一口涼氣,「天吶,血?!」
汪子珩擔憂的摟住薛琴,問:「這麼危險的東西居然一直藏在房間裡,會是誰的呢?」
薛琴猜測:「難道是之前的患者留下的?為了自保。」
墨清和否定道:「不,很有可能是程二娘和阿七的,她們是這裡原本的人,擁有更多掌控權,如果其他患者藏東西,她們不可能任其留到現在。」
薛琴不滿的撇撇嘴:「這裡可是遊戲,說不定她們就是沒發現啊。」
墨清和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犀利,「既然是遊戲,那按照慣性思維來想,更應該第一時間懷疑她們了,更何況,以醫院對我們現在的限制程度來看,也沒機會拿到像刀一類的武器。」
說不過他,薛琴放棄爭辯。
她轉頭看見在飲水機邊,胡亂晃悠的阿七,指過去,「好,就算你說得對。那我們直接問問本人好了,如果她真想拿刀對付我們,總得有點破綻吧。」
尤清芸一愣:「……你這是默認阿七是兇手了?」
薛琴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了,你看她的樣子,本來就是瘋瘋癲癲的,那刀肯定也是她發瘋的時候用的!」
相比於程八娘,她更能想像出阿七拿刀砍人的樣子。
薛琴走過去把阿七拽了過來。
雖然阿七和他們住一個房間,但交流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
因為她的一天,不是躲在被子裡發出怪叫,就是陰惻惻的蹲在角落盯著他們。
大家本能將她忽視了。
認為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次也一樣。
薛琴把她拉過來只是一時興起,勁頭過去,問了好幾句話也得不到回應。
阿七隻是目光呆滯的傻笑,蒼白的臉上透著異樣的病態。
薛琴受不了了,作勢把她推回去,「算了算了——」
「等等?你這是什麼?」
她的餘光一瞥,偶然間看到了阿七藏在寬大衣袖下面的手腕。
不顧阿七的掙扎,她猛地一掀。
一個布滿密密麻麻劃痕的手腕暴/露在眾人面前。
看得極為滲人。
薛琴動作頓住了。
她嫌惡的鬆開手。
尤清芸被這一幕驚到,幾步跨過來,將她整個袖子都捋上去。
只見她的兩隻手臂上都是數不清的傷疤和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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