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三人又把村子找了一圈。
依舊沒找到陳亞楠。
黃昏,重新回到老人家。
老婦人再次為他們做了一桌子的吃食。
所幸這次看起來正常許多,幾個人也餓了一整天,就都吃了一些。
隨後,各自說起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簡言之:「……然後女孩就倒在了血水裡,嗯,我在地下室看到的差不多就是這些。」
墨清和:「雖然那家的男人表現得很在乎女孩,但似乎只是在利用屍體做些什麼。」
尤清芸贊同點頭,「沒錯,而且在聊天中,他還屢次提到了什麼神明。那封信,老人,地下室,所有線索都指向明天的儀式。」
尹軒民:「可惜,仍然沒有陳亞楠的消息。」
邊說,他摸著自己脖子上的摳印。
再遲一步,就會破個大窟窿。
自己真是九死一生。
徐旭嗤了一聲,「我就說別找陳亞楠了,瞧你們找了一天什麼也沒找到。」
他說話永遠這麼不受聽。
尤清芸略過他,轉頭問墨清和:「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嗎?聽說去了冰湖?」
墨清和:「我們……」
剛開個頭,徐旭臉色倏地變差。
簡言之好奇:「你怎麼了?」
墨清和微笑回道:「大概是在生我的氣吧。」
「生什麼氣?」
「我們在冰湖那邊,因為把我推向小女孩們,他被攻擊時,沒能及時幫到他……」
「閉嘴!」
徐旭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
唰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一瘸一拐。
尤清芸:「……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為明天村裡的儀式做好準備吧。」
她和簡言之回到之前的住處。
一夜無夢。
次日。
天還沒亮。
村子各處已經有了動靜。
太陽被雪山擋住,絲絲縷縷的光亮從雪山背後延伸出來。
這場儀式,村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
他們穿著厚厚的棉服,頭上一頂怪異的帽子,雙目無神且蒼白的盯著同一個方向——
冰湖。
簡言之一行人因為是外來人員,所以並不強制他們參加,但也不允許他們離得太近。
因此他們在幾十米外看著,村民們在冰湖邊來來回回布置。
等到差不多正午。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悠揚綿長的吟唱。
像是某種古老的曲調。
隨著歌聲的漸入佳境,村莊裡的一位百歲老人緩緩走出。
她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了最前方。
身上的五顏六色、層層疊疊的怪異服裝,在陽光的折射出下亮的扎眼。
她瘦的驚人,骨頭外只裹著薄薄的一層皮。
寬大的衣服下空蕩蕩的。
那張皺巴巴的臉皮上面無表情,擠在一起的溝壑像是無數條蚯蚓在上面蝸居。
她走的很慢很慢。
沒有一個人催促。
所有人的視線都時刻不離冰湖的方向。
那裡有村民們一大早抬來的方桌和火盆。
桌上擺滿了蔬果魚肉和焚香。
巨大的火盆中燃起火焰。
滾滾濃煙,火焰卻是冰藍色的。
老人把手裡的拐杖放到一邊,舉起雙手,繃緊了松垮的皮膚,張大嘴巴。
像只渴水的魚兒。
她的聲音忽揚忽抑,嘟囔著聽不懂的話。
村民們敬畏的趴伏在地。
目前看著還算正常。
尤清芸在周圍觀察完一圈,「這個村子人好少,大概只有十多戶,而且都是老人和中年人,中間就像斷層了一樣,小孩的年紀都很小。」
她的目光停在唯一一個還未滿周歲,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女孩的臉上。
「而且女孩只有一個。」
但這種情況並不讓她意外。
她知道在一些偏僻的村莊裡,重男輕女依舊是常態。
可這裡的性別比例似乎又太嚴重。
簡言之努力看了許久那個五官圓潤的小孩。
半晌冒出一句。
「你是怎麼看出來她是女孩的?」
尤清芸神秘微笑,「因為她的臉上就是一個大寫的『女』字!」
墨清和在後捧哏:「小師妹向來聰穎。」
簡言之:……行吧。
你是主角你說得對!
沒一會兒,老人的祈禱詞念完。
她重新拿走拐杖,高高舉起,又在雪地里重重的一戳!
一陣歡呼聲隨即而起!
伴隨著村民們臉上的興奮,在他們的手舞足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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