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一抹鮮紅,實在太扎眼。
虞知鳶的眼皮不自禁地跳了下。
她深吸一口氣,屈指湊到他鼻頭前。
極其微弱的氣息,輕拂過她的指尖。
還活著。
她心中一定,這才扒開了他身上染血的毛,沒有傷痕。
她又扒了兩下,然後發現自己捧著他的那隻手上,指尖染上了血色。
傷口在胸腹處?
正要把他翻過來,想到什麼,猛地抬眸掃視過四周。
此處正是濉無山山腳,透過一層屏障,遠遠的能看見不少捂耳閉眼的修士,離她最近的是虞曦雲和慕言蘅,就坐在屏障外頭打作調息。
興許是因為玄天鏡的影響,又隔了一層屏障,二人並沒有察覺她這邊的動靜。
如此,虞知鳶還是轉過身,用背擋住了可能看過來的視線。
翻過來後,果然瞧見他胸口處有一道傷口,血色正不斷從傷口漫延出來。
是劍傷,又恰在胸口,實在不得不叫她多想。
但虞知鳶還是按住了腦中的思緒,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聚靈丹,掰開他的嘴塞進去。
聚靈丹入口即化。
片刻功夫,傷口的血便止住了。
虞知鳶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摸了摸小白虎的腦袋。
沒死就成。
只要沒死,多花點時間,總能養成個人的,她心道。
///
月華影轉,照在屋外結了銀霜的青磚上,冷瑩瑩一片。
窗戶大開的屋內,青色床帳內窸窸窣窣地伸出一節細白的手腕,摸索著撩開了床帳。
安靜片刻,床榻上的人影又突地翻了個身,纖長瑩潤的大腿也從被褥中探了出來。
如此又安靜了片刻。
也就只有片刻。
那灼熱溫度又一次包裹住了床榻上睡得半夢半醒人,即使是在睡夢中,也讓她不自覺地蹙起了眉尖。
直到某一刻,那節節攀升的溫度化為一道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際,燙得她止不住地顫慄。
也就是這一瞬間,虞知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細細密密的吻從耳後到脖頸,皮膚被滾燙的唇舌一寸寸丈量過,一股熟悉又難耐的灼意便也跟著從全身骨頭縫裡生出來。
她閉了閉眼,有些無奈道:「你怎麼又起來——唔——」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咬住了她的唇,暗啞的聲音自兩人唇齒間斷斷續續溢出:「發……情期……」
虞知鳶:……好罷。
姜辭咬住她唇的力氣不大不小。
虞知鳶沒感覺到痛,但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牙齒叼著她的唇瓣輕輕磨了磨,停頓片刻,克制地舔了舔,這才撬開她的唇齒探了進去。
姜辭在床榻上向來強悍狂肆,少有如此溫柔克制的時候,然而就是這樣小意的廝磨,更叫虞知鳶品出了他此刻的小心翼翼和終於得償所願的歡喜。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頸,感受著他的反應,聽著他漸漸變了節奏的呼吸,也配合地抬腿勾住了他的腰。
姜辭將她按得更緊。
磅礴靈力湧入之際,她沁著層薄汗的脖頸不自禁地向後彎出一道瑩白曲線。
近來的惶惶難安,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會被這充盈的感覺沖淡。
說起來,距離天罰雷劫也不過短短几日。那會兒在濉無山下,她還以為少則個把月,多則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他才能恢復,不曾想,當晚他便化作了人形,只不過時間很短,只在她耳邊叫了她一聲「阿鳶」便又沉沉睡去。
但即便只是這麼一聲,也足以叫她鬆了一大口氣。
許是察覺到她的不專心,他一個深入,撞的她按不住地渾身戰慄,腦中都泛起了眩暈。
但還記得在得了喘息的空,親了親他的唇角,告訴他:「姜辭,我很慶幸。」
若不是他想要替她承受所有的傷害,在她身上用了替身術,玄天鏡也不會替他擋下天罰雷劫,若不是這天罰雷劫,他體內的魔氣或許終有會控制不住的一日,若不是當時銀砂突然躥出撞歪了那一劍,他或許再也醒不過來。
而現在,她還活著,他也還在,又如何能不叫她感到慶幸呢?
「還有……」她捧住他的臉,染著迷離水光的眼睛直直望入他的眼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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