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姜辭忽然有了動作。
他握住了虞知鳶另一隻沒有拿筷子的手,很是熟稔地用手指分開了她的,插。進去,與她十指相扣。
這一幕猶如當頭一棒,把已經驚得嘴都合不攏的遙光打得眼前一晃,覺得自己大概、可能、興許是出現了幻覺。
是……剛才這少女是喚少主「夫君」了,可、可現在是少主先握的人家,這般主動到近乎宣示主權的舉動,透出來的自然又是完全不同的意味。
畢竟,少主他從前就是個完全不近人情的,比數九寒天的寒風還要凍人的千年冰坨子啊!
等到遙光好不容易咽下了心中的疑惑,虞知鳶這廂也已經吃飽喝足。
她擱下筷子,歪頭看看姜辭,又看看遙光,心裡默默嘆聲氣,末了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別干站著了,有事坐下說啊。」
遙光沒有應聲,只歪頭看她一眼,似乎對她這般略顯熟悉的語氣有些疑惑,但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轉而小心翼翼去看姜辭。
姜辭卻像是一點沒注意到,坐在那裡八風不動,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時候虞知鳶又開口了,問遙光道:「知道我是誰嗎?」
遙光:「?」「不、不知道。」
虞知鳶嘖了聲。
確實,之前和她認識的只是問心陣幻境裡的那個遙光,換言之,眼前這個遙光不認識她是正常的,但現在吧,她覺得這個遙光……嗯,著實不大聰明的樣子。
她舉起自己和姜辭交握在一起的手,在遙光眼前晃了晃:「看見了嗎?」
遙光:「……看、看見了。」
虞知鳶:「所以看出來了麼?」
遙光:「……???」
虞知鳶嘆氣,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管他叫少主,那就得管我叫少夫人懂嗎?少夫人的話你聽還是不聽?」
遙光定在那裡,半晌,暈乎乎地喊了聲:「是……少夫人。」
「嗯。」虞知鳶從善如流地應了聲,另一隻手指指對面已經換過了的完好的凳子,「現在坐吧。」
遙光楞了下,僵硬地扭動脖子,又瞧了眼姜辭。
姜辭仍舊沒有出聲,只是對著他的略顯陰森的表情,眼瞧著變得柔和了,他甚至……甚至好像從他的眸底,隱約窺見了一點愉悅的笑意。
愉悅……
是因為少夫人嗎?
他目光恍惚地瞧了瞧虞知鳶,頂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坐下了。
「你怎麼會在這?」虞知鳶問。
「我、我是來找少主的,這南泗城一共也沒幾間客棧,很好找的。」
「你對南泗城好像很熟悉?」
「嗯,我來這裡有六年了。」
六年?
那豈不是姜氏滅族之後,他就來了這裡?
「……所以這六年你正事不做,就靠招搖撞騙過日子?」
「我、我這……」遙光當然也想到昨天城門口那一出,老臉一紅,弱弱解釋道:「這不是要找少主嘛。」
虞知鳶一下便從他的話里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要找他?這六年都是?」
遙光這會兒腦子都還稀里糊塗的,虞知鳶問什麼就答什麼,等一句「對啊」說出口,他遲來的警覺性才讓他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下半句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但這會兒再閉嘴顯然已經晚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姜辭會到南泗城來。」虞知鳶得出結論,又問他:「你怎麼會知道呢?或者說……是誰告訴你的?」
遙光沒想到這短短几句話,這位看起來性格脾氣都十分柔軟的少夫人就從他的嘴裡套出了不少事來,這下笑是肯定笑不出來了,只眨巴了下眼睛,搖了搖頭。
還裝可愛呢。
但裝可愛對現在的虞知鳶沒用。
畢竟,這可是一個似乎可以預料到事情走向的人……
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要找到了那根將自己穿書……準確地說,是將自己一般魂魄提前找回來,以及發生在姜辭和她身上這一系列的事情穿在一起的那根線的線頭,只要順著往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真相。
而遙光,自然就是這根線頭了。
於是虞知鳶眸光一轉,落到了姜辭身上。
他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詫異來,只是與她交握的那隻手,似是比方才用力了些。
「他好像還是聽你的。」虞知鳶道:「還是你問吧」
「嗯。」姜辭聽話地應了聲,漠然轉過頭,盯住了嘴巴緊閉的遙光。
「說。」
只一個字,也叫遙光感覺又一次看到了那夜仿佛要將整個世間都毀滅的冰冷少年。
仿佛方才他眼底的笑意,以及那短暫變柔和的神色,都只是他的錯覺。
遙光按住亂飛的思緒,吞了口口水,這才低聲道:「是即白長老。」
他話音才落下,虞知鳶腦中便浮現出來了那個在幻境中她曾經喚她即白姐姐的溫婉女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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