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虞瀚玥嗓音冰冷。
息塵長老點頭,低聲道:「那些邪魔被關在罪牢數百年,魔氣卻是不減反增,好在玄明鎖只關閉了些許時間,否則取這東西怕是當真要花些功夫。」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墨玉,「屆時只需將這墨玉捏碎,其中魔引便可催化魔心。」
虞瀚玥接過墨玉打量了眼,「魔心一現,自是再隱藏不住魔的氣息。屆時便是殺了她,我等也不過是斬妖除魔罷了。」
到那時,修真界的目光也許會放在魔的來歷上,也許會放在魔潛入修真界的目的上,至於她的死,又有誰會去深究呢?
息塵長老垂眸半晌,隨即斟酌著道:「若非實在不得已,倒也不是不可留人一命。」
「婦人之仁,只會給自己招來更多麻煩。」
「是……」息塵長老苦笑,又想起來什麼,道:「只這事交給慕師侄是否不妥?他畢竟是年少,又修的無情道,自幼不曾多接觸女修,待結侶儀式後,也不知他……是否還下得了手。」
「魔就是魔,殺魔又有何下不了手的?不過是讓他借用雙修之法助那魔結丹,在她死前取她金丹一用罷了。」虞瀚玥閉上眼,冷漠道:「言蘅自然知道輕重。」
息塵長老見狀,知道虞瀚玥無意再與他多言,便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待息塵長老離開竹院,虞瀚玥才重新睜開眼。
「怎會下不了手?」他抬起自己那雙宛若枯死樹皮般蒼老粗糙的手,打量半晌,驀地冷笑一聲:「便是我自己的道侶,我又何曾下不去手過?」
話音才落,他像是察覺到什麼,手倏地往外一抓。
房門「嘭」的一聲被這強悍的力量撞開,而後一道人影從門外被吸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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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凌雲宗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選拔正式開啟。
這次比試不限內門外弟子參加,比試前十名,便可代表凌雲宗參加十日後的宗門大比。
第一輪選拔是修為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混戰,方式十分簡單粗暴。
數百人躋身道場,白光化作一道結界將他們罩在其中,誰被打出去,便被淘汰。
這樣低端的比試,本無需慕言蘅露面,但偏偏他就來了。
有早早聚在道場外觀賽的弟子見了,目光不由便在道場中的姜辭和慕言蘅之間來回打量。
人群中竊竊私語聲不停,虞知鳶聽了一耳朵,左右不過是些關於他們兩人關係的猜測。
虞知鳶很想告訴他們,要不是虞瀚玥這段日子一直在閉關誰也不見,說不準這結侶儀式還要在宗門大比之前呢!
但漸漸的,這些私語聲變成了一聲聲的驚呼。
「好漂亮的身法!」
「那是誰?術法運用竟如此熟稔!」
「好像是姜辭?真是好生厲害,竟然能橫掃眾人,這修為瞧著竟像是快要突破融合期了!」
「一個月前才鍊氣期吧?這樣的修煉速度……」
虞知鳶聽到這裡,才抬起了頭。
道場中,身姿高挑的少女勢如破竹,人群中也爆開更響亮的驚呼。
虞知鳶又瞧一眼目不轉睛盯著
姜辭的慕言蘅,轉身離開了道場。
原文中並未寫明在結侶儀式上動手腳的人究竟是誰,而結侶儀式當天又有許多其他宗門弟子前來觀禮。要在這裡頭揪出那個人,於她而言本該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偏偏,出了罪牢中妖修逃離這檔子事。
若無強悍的魔氣與玄明鎖對抗,那些妖修怎麼可能出得來?
而姜辭的乾坤印並沒有使用過的跡象,看那些妖修的態度也並不識得姜辭……
她得去罪牢里看看。
道場上的姜辭注意到她的離開,手指緊跟著輕輕一顫,從指尖上牽拉出一條看不見的絲線,與虞知鳶那頭緊緊相連。
他身上有慕言蘅設下的轉移傷害的禁制,便不能再把這樣的禁制設在她身上。
但沒關係,有這條絲線在,她若是遇到危急性命的危險,他也能及時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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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牢並不是能輕易進去的地方。
虞知鳶借著絕世戒躲過守在罪牢外的弟子,卻被一道陣法擋在外面。
好在這道陣法並不是已玄明鎖為陣眼,用來壓制魔修的那一道,而是一道普通的四方固守陣。
顧名思義,四方固守陣便是在四個方向布置符文,形成一個固守之陣,不讓人進到陣法裡頭去。而進去方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得到宗主的允許,拿到宗主的令牌,便可大搖大擺進去了。
如果沒有令牌,那麼就只能破陣而入。
虞知鳶在陣法一道上實在不精通,想了想,從姜辭的儲物袋裡掏出來一張破陣符。雖然知道這種符籙只對於十分低級的陣法才有牽製作用,但來都來了,總得試試吧。
她隨手一揚。
不出所料,符紙並沒有半點變化,晃晃悠悠落便到了地上。
虞知鳶彎腰想把符紙撿起來,這一垂眸,便瞧見了腰間懸著的,屬於她的那枚虞瀚玥親傳弟子的令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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