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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曦雲重重落到地上,只覺得胸腔一悶,眼前頓時一黑。

下一刻,從戒律堂內緩步出來一人,他立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看著階下幾人,正是執掌戒律堂的司刑長老。

司刑長老外貌約摸三十多模樣,眉頭皺得猶如天塹,看著虞知鳶幾人的目光里更是只有冷冷怒火。

「戒律堂重地,豈容你等胡鬧!」

這一聲夾呵斥帶著威壓落下來。

一時鴉雀無聲。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那邊才被林喻扶起來的虞曦雲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似的,捂著胸口,眉頭也緊皺著。

沒人對著幹,虞知鳶也就啞了火了。

她目光略帶疑惑落在虞曦雲身上。

方才好像也沒幾招打中她的,怎麼這這幅樣子了。

這時卻聽得司刑長老口吻一轉,忽然沉肅道:「同門切磋之間竟也沒個分寸,還打到戒律堂來了,這是都想進去領一頓戒鞭?」

啊?

虞知鳶眨巴兩下眼睛。

她和虞曦雲這一出,往嚴重了說都得是鬥毆,怎麼落到司刑長老嘴裡就輕飄飄成切磋了?

他哪知眼睛看出來她們這是在切磋?

還是另一邊的林喻更快反應過來,扶著始終低垂著頭的虞曦雲,朝司刑長老拜了拜:「稟告長老,虞師姐和曦雲師姐修行刻苦,近來總時常切磋論劍,今日這……」

他說到這頓了頓,而後巧妙道:「是突然有了新的感悟,一時太過興奮才沒注意分寸。」

虞知鳶聽了,也很快反應過來。

好嘛,這司刑長老表面瞧著像個活閻羅,敢情這都是唬人的?

要知道同門鬥毆那是觸犯凌雲宗戒律的,少說也得挨上十戒鞭,她方才也是看到虞曦雲出手,一時火氣上頭,竟然忘了這回事,險些就要進去挨鞭子了。

不過眼下看來,這司刑長老弄不好也是礙於虞曦雲的身份,不得不大事化小呢。

想通了這點,虞知鳶頓時渾身一松,這才慢半拍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姜辭懷裡,姜辭的一隻手臂還虛虛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示意姜辭鬆手,才一動,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便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橫在了兩方人中間。

「有感悟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和場合,」司刑長老的聲音裹挾著威壓向虞知鳶輾來:「尤其是你,你身為凌雲宗大師姐,既是切磋,下手竟也沒個分寸,傷師妹至此,你可知錯?」

虞知鳶抿抿唇,又偷偷瞄一眼虞曦雲,一時倒真拿捏不好是不是自己把她弄成這樣的。

她這邊猶猶豫豫的,姜辭忽然抬眸,望著司刑長老道:「雙方切磋,技不如人,何錯只有?」

姜辭這話顯然有點質問的意思。

但他說話時脊背筆直,聲音平和,倒真像只是因為不解而提出疑惑似的。

司刑長老挑了挑眉,如刀一樣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了姜辭一圈。

虞知鳶還當他要治姜辭個頂撞師長的罪呢,心下一急,扯住了姜辭的衣袖。

正在此時,又一道人影自殿中慢慢走了出來。

慕言蘅應當已經受完了刑,唇色有些蒼白,面上血色也顯得有些淺淡,像是泛著隱隱的青灰。

他掃了眼階下的人,朝司刑長老拜了拜,這才開口圓場道:「既是切磋,想來虞師妹也並非有意如此。」

虞曦雲聞言,藏在衣袖裡的拳頭拽得死緊,心中翻湧的憤怒再抑制不住,一股腦兒沖了上來,指著姜辭喊道:「大師兄剛才難道沒聽見她說了什麼?那天是她故意說那些話,才讓幻妖換了目標,害我險些被幻妖所傷。」

她指完姜辭又來指虞知鳶:「還有她,她打傷了我,大師兄怎麼還要幫她說話?如今爹爹的眼裡只有她,現在連大師兄也要幫著她來欺負我嗎?」

虞知鳶:「……」睜眼說瞎話啊這是。

那廂慕言蘅神色未變,只輕描淡寫道:「既是切磋,受傷也是難免。至於幻妖,」他目光從姜辭臉上掠過,平靜道:「幻妖伏誅,事情已結束,不必再提。」

慕言蘅這話說的甚得虞知鳶的心,但落在虞曦雲耳里卻只剩無情。

明明和大師兄從小一起長大的是她,阿娘死前他也承諾過會一直照顧她,怎麼就忽然變了呢?爹爹偏心,連大師兄也幫著外人。

她眼眶越發的紅,就這麼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住了慕言蘅。

司刑長老見狀,趕緊趁機拍板道:「行了,今日就此作罷。但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完也不再搭理他們,揮了揮手。

很快就有幾個司刑弟子從戒律堂里出來,守在了門口。

這些弟子各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瞧著就不好惹。

虞知鳶識趣得很,立刻往後縮了縮,又貼回了姜辭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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