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身世悲慘卻心智堅韌的廢柴少女,一個是心緒冷然又無心情愛的修真天才,兩人在長久的相處中漸生情愫,然而也因為這兩人都是有事都藏在心裡自己悶著的性格,導致他們的感情之路走得非常艱難。
而一想到他們之間那一系列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你但你更愛蒼生的劇情,虞知鳶就止不住地腦仁疼。
她一個母胎單生二十年的純情小女生,連小男生的手都沒正經牽過,卻要想辦法撮合一對不長嘴的男女主,何其艱難……
但再一轉念,她是沒吃過豬肉,那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不就是男女談戀愛那點子事,他們不長嘴,她長了啊。
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側眸看了眼身旁的人。
姜辭正專心看著書架上的功法書籍,斂在纖長睫羽下的雙眸平靜剔透,像浸在冰雪裡的琉璃,清泠泠的。
這樣一個清冷大美人,虞知鳶還真想像不出來,她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模樣。
「師姐看我做什麼?」姜辭察覺到她的視線,低下頭來,眸色泠泠。
「沒什麼。」虞知鳶立刻收回視線,含糊道:「找到了嗎?」
姜辭搖頭,將手裡的古籍放回去,狀似隨意道:「師姐怎知這藏書閣中有能治好我靈脈的方法?」
虞知鳶心道:那我當然知道啦,原文中姜辭便是因男主慕言蘅的關係,得以進入這凌雲宗只有宗主長老和各親傳弟子才能進的藏書閣第五層,找到了記載著治療她那靈脈方法的古籍。
雖然現在慕言蘅還沒回來,但靈脈肯定是能早治就早治啊,反正她都擔了個虞瀚玥親傳弟子的名頭了,不用白不用。
只是……
虞知鳶的視線掃過滿架子密密麻麻的書籍,又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這裡頭這麼多書,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冊才是,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她抿抿唇,道:「凌雲宗這藏書閣里的修真功法應是修真界內最多的了,我聽說這第五層里有不少古籍秘法,說不定就有能解決你靈脈問題的法子呢。」
姜辭:「其實我的靈脈治與不治都無妨,師姐不必為此操心。」
「那怎麼能行!」虞知鳶十分不滿意她這樣消極,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你將來可是要成為修真界最厲害的修士拯救世界的,靈脈必須治好。」
姜辭盯了她片刻,「是嗎?」
她不只一次說過他將來會變得很厲害,語氣也始終如在問心陣中時一般天真爛漫,可他是真不知道他哪裡表現出來得像她嘴裡的樣子,以至於讓她對他產生了這樣的誤解。
虞知鳶連連點頭:「當然是了。」
姜辭沉默了下,微微躬身,指尖點住她的額頭,強制停下了她點頭的動作。
「我想你可能沒弄清楚,我並不會做什麼救世主,我要做的,是——」
他的話沒能夠說完,懷中忽然鼓了鼓。
一截毛絨絨的尾巴悄無聲息地纏上了虞知鳶的指尖,尾尖也輕輕地掃過她的掌心。
虞知鳶才因為姜辭的言行僵了下,此時回過神來,一垂眸,果然看見了從姜辭懷中探出來的小腦袋。
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瞧住了她,正作勢要跳到她身上來。
但一隻手更快地拎住了它後脖子的皮,將它團吧團吧又塞回了自己懷中。
虞知鳶忍不住皺眉:「你輕點呀,別把毛糰子弄疼了。」
姜辭淡聲:「它不怕疼。」
虞知鳶有些無語。
不怕疼跟不疼是兩碼事好嗎?
她一瞧姜辭這樣子就知道她顯然是對養靈寵沒什麼耐心,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把毛糰子帶在自己身邊。好幾回毛糰子晚上溜到她房間,都被姜辭給逮了回去。
虞知鳶心中暗暗嘆氣:早知道,她就不告訴姜辭毛糰子的存在了。
毛糰子這麼可愛,卻要整日對著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人,實在是可憐。
看著毛糰子那看向她的委屈巴巴的眼神,她又一次試探道:「要不然,毛糰子還是跟著我吧?」
姜辭轉身,只留給虞知鳶一個纖合有度的背影:「不必。」
大抵是高傲的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不擅長的事吧。但誰叫姜辭是女主呢,能夠跟在女主身邊,對毛糰子來說也是好的啊,也只能委屈它一下了。
「那好罷。」虞知鳶鼓了鼓腮幫子:「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將來要做什麼?」
姜辭的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而後又若無其事一般往前走去。
「沒什麼,將來你就知道了。」
而在虞知鳶沒有看到的地方,毛糰子抬起爪子,在姜辭抓著它的那隻手上狠狠撓了一道。
血頃刻便涌了出來。
姜辭不甚在意,只微微垂下眸去,毛糰子立刻一撅屁股,老老實實鑽了回去。
姜辭也懶得管它,只用另一隻手抹去了冒出來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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