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姜辭的心結所在,幫她看破心魔也就是灑灑水的事,哪知她在學宮一待就是一個月,小太陽都快發光發熱成了大火球,術法口訣學了不少,就連劍法都因為日日跟在姜辭身邊而長進許多,卻偏偏姜辭絲毫被她如此火熱的愛感染的跡象,仍然冷冰冰的像個大冰塊,從來不笑也很少搭理她。
她一時都有些懷念在凌雲宗的那個
姜辭了。
雖然那時的姜辭也不主動搭理她,可起碼她硬湊上去,她還是願意跟她講話的呀。
等到又一日她往姜辭手中塞自己親手烤的地瓜而被拒絕時,她終於感到了些許挫敗。
明明在凌雲宗時姜辭也不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啊,她還那麼大度,即便是她這個曾經多次傷害過她的人都能輕易原諒,怎麼到她小時候,還更難搞了?
小孩子不是應該很好哄嗎?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不會要在姜辭的心魔里被困一輩子吧?
不會吧?!?
她一個頭兩個大,眼看著那邊姜辭又拿起了劍,想起一個月前她便是因為有個劍招沒學會而在大雪中練了一整夜,導致第二日脫力暈倒那一回,不禁有些生氣。
她往前一撲,直往身前人的身上撞。
姜辭一時沒防備,竟是就這麼硬生生被她撲到了。
相比於她每日在他身邊跟前跟後,不是給他送吃的就是在他耳邊念叨「多休息」,這番更接近於帶著惡意的接觸反而更讓姜辭放鬆。
他並未反抗,只是看著她手腳並用爬到他身上,又將他手裡的劍一把搶了過去。
他微微斂著的眸中毫無情緒。
虞知鳶哼了一聲,「今天不許練了,你再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
乍然聽見這句話,姜辭抬眸朝虞知鳶望去。
雪白粉嫩的小姑娘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奶凶奶凶的,就連臉頰都氣得鼓了起來。
姜辭莫名覺得這樣的她,好像有點可愛。
「這個地瓜,我剛才烤的時候都差點燙到手了,你還不吃,還有昨日我給你的桂花糕,那可是我求了遙光好幾天,他才偷偷溜出學宮去幫我買回來的,還有前日的糯米糰子……」
「我吃。」
虞知鳶還在控訴他的冷漠無情,突然一頓,才反應過來姜辭好像應了聲。
「你說什麼?」她看著姜辭。
姜辭頓了下,低低道:「地瓜,我吃,還有桂花糕,糯米糰子。」
虞知鳶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聽他這麼說,忙從他身上滾下來,又邁著小短腿去把方才她一氣之下丟到了地上的地瓜撿回來……
呃……雖然髒了點,但地瓜本來就是剝皮吃的嘛。
她毫不心虛,獻寶似的將地瓜遞到姜辭手裡,「喏,現在還熱呢,你快吃。」
姜朝暉雖對姜辭平日的修行嚴苛,吃食上卻並不苛待,只他自己並無甚喜好。
他對任何事都沒有喜好。
姜辭抓起那個已經有些涼了的地瓜,剝開皮,咬了一口。
「怎麼樣?」虞知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地瓜其實沒有完全烤熟,中間的部分還帶著些生硬的口感,但姜辭只是道:「不錯。」而後三兩口便全吃了。
他拍拍手站起身,正要從虞知鳶手裡把劍拿回來,腰間的玉牌忽然閃了下。
這塊玉牌是姜氏學宮弟子用的通信玉牌,由玄玉製成,正面刻著一個「姜」字,背面則是弟子姓名,用於學宮內弟子的溝通聯繫,只需往玉牌上注入靈力,便可與其他弟子交流。
虞知鳶也有一塊,只不過她那玉牌就沒用來辦過什么正事。畢竟學宮內的事務,也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孩子來插手。
玉牌里傳出的是謝沉舟的聲音。
「師弟,你和阿鳶現在在哪裡?」
與此同時,虞知鳶腦海中也驀地響起系統的提示音:【叮~檢測到妖獸赤焰獅打破封印出逃,正往後山而來,請宿主保護好自己和女主。】
虞知鳶:「!!!你下次能不能早點預警!!!」
另一邊姜辭沒立即回話,卻是忽然抬頭看向了西南方向的山坡上,而後才動了動唇,道:「我看到赤焰獅了,它正往後山來。」
虞知鳶順著他的目光剛轉過頭,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粗獷的野獸嘶吼聲。
強大的威壓帶動起一陣猛烈的狂風,如浪潮向著四周拍打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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