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一個仙法,點石成金。
她沒能鬆開,顧青崢稍稍用了一點力,反過來將她的手拉到面前。
他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住她的指尖,做了無意義地反抗。
曖昧不明的聲音明明輕飄飄的,卻偏偏落進了徐宴芝的心裡。
「夫人,人的身份,時常在改變,你我都是如此。」
他臉色終於變了變,長在面上的面具裂了一條縫,讓月光撒了下去,照出了心底些許不甘的念頭。
第11章 第十一章糾纏住他
徐宴芝如今,是北域前掌門宇文令的遺孀,是手握掌門令的守門人,是前路迷茫的尷尬之人。
在北域眾仙人眼中,她身上曾經被宇文令套上的光環在漸漸暗淡,但這個女人卻似乎全然不覺,仍舊自如地在山上活動。
排除千難萬險,徐宴芝促成了與攬雲大澤的交易,那麼按照她的說法,這樣重要的事,還是親自去做的好。
「你當真要一起去?」
開陽峰上,呂敏之又問了徐宴芝一遍,「何必要費這個力氣,邊境離無盡之崖那樣近,那裡靈力微薄,實在危險。」
徐宴芝此時正一邊清點著雪林草,一邊檢查匣子上的法陣,在殿中忙得團團轉,聞言笑道:「不然換成你去?」
呂敏之連忙擺手:「讓下面弟子出去歷練歷練不行嗎,何苦自己親自上陣。」
徐宴芝索性暫時放下手中活計,站起身來看向呂敏之。
她微微挑眉道:「竟然是為了歷練弟子們嗎?原來不是因為捨不得後院那位……」
呂敏之有一位道侶,與她感情甚篤,兩人自成便形影不離,一天都不曾分開過。這一點被徐宴芝說破後,呂敏之還未回答,她的徒兒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功課加一百遍!」呂敏之橫眉冷眼地看著她的徒兒,一邊罵人,一邊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但現在你手中拿著掌門令,事關聖山下次開山門,可不能有個好歹,我瞧顧青崢也回來了,德政堂暫時沒有給他下什么弟子令,便讓他護送你去。」
徐宴芝不置可否,仍舊彎下腰來清點。
自上一回兩人之間有些失控的會面後,她便有意地與顧青崢保持著距離——
她本能的意識到,她亡夫的愛徒,已經成為了她前路上的一塊絆腳石,遠離他,保持清醒,才是最優解。
似乎顧青崢也有此意,並不再按照以前的慣例——如果他沒有下山,日日都會過來向徐宴芝問安——對她,聽太陰峰
上的小弟子匯報,顧青崢近日忙著照顧閔道一,仍然在山上。
呂敏之又說了幾句,不見徐宴芝回答,她不覺皺起了眉,沉聲道:「若只有你一人,為了宗門考慮,我想你還是留在山上的好。」
徐宴芝嘆了口氣,無奈應道:「我去與德政堂商量一番。」
說是商量,但此時徐宴芝是宗門無冕之王,這事又只關係顧青崢,他師父已死,長老們各個都有自己的親傳弟子,誰還會出言助他,自然無人反對。
第二日,顧青崢方才帶著閔道一出門,往玉衡峰的方向去,天樞峰來的小弟子便拿著令牌與他們撞了個正著。
「顧師兄,德政堂的弟子令。」小弟子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將令牌奉上。
顧青崢朝小弟子點點頭,將令牌接在手中,只見白光一閃,上頭浮現出一行字來。
「……護送商隊去往新臨淵城……」閔道一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摸不著頭腦地抬頭問師兄,「護送商隊這種任務怎麼也到了師兄手中了?」
作為北域長老以下第一人,以往只有成元期的靈獸肆虐、雙月當空出現業鬼潮這樣棘手的任務才會交到顧青崢的手中。
閔道一疑惑,顧青崢卻面色不改。
既然有新臨淵城,自然就有舊城,新舊兩座臨淵城都離無盡之崖極近,矗立在與攬雲大澤的邊境線上。
再聯想今日宗門中最大的一樁交易,正是由徐宴芝主導,那麼這次任務究竟護送的是什麼,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顧青崢下意識地握緊了令牌。
他沉思了一會兒,溫和地笑了起來。
德政堂來的小弟子還等著復命,顧青崢與他點頭道別後,偏頭對身旁的師弟道:「你自己去可還行?」
「師兄把我當孩子呢。」閔道一瞪圓了眼,不滿道。
顧青崢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往自己小院去了。
閔道一站在原地,回頭目送師兄,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方才繼續朝外頭走去。
在北域,宗門商隊出行之前,第一重要的事不是仙人們各自收拾行李與靈器,而是請詢天閣辨天機,觀天象,測算紅月升起的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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