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桑淼睡得很好,反而是季宴白沒怎麼睡,一直在給她揉肚子,天明才睡去。
齊遠知道後,調侃他,「還沒見你對誰這樣過,你就那麼喜歡呀?」
彼時,季宴白正在辦公室里看文件,他停下筆,身體後傾靠上椅背,眼睛盯著辦公桌上的全家福看,定定道:「嗯,喜歡。」
「真肉麻。」齊遠說,「別跟我講,去跟你老婆講。」
季宴白:「會講的。」
……
老太太葬禮那天,季宴白和桑淼都去了,葬禮不算很隆重,只有最親近的人在。
那天下著雨,像是在為老太太送行。
葬禮結束後,季宴白被叫去了書房,幾個長輩對他有話要講。
桑淼沒進去,而是在長廊下觀雨,看著氤氳的天色,她想到了和老太太的初見。
誰都沒想到那樣精神爍爍的一個老人,會這麼快離開。
她有些後悔,若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應該再和善些才對。
她罵便罵,反正又不能怎麼樣,可惜一切都遲了。
遠處幾個孫子在說遺產的事,說著說著吵了起來。
「那是奶奶給我的。」
「不對,是奶奶給我的。」
「你們說的都不對,奶奶最疼我了。」
沒多久竟然動起手。
桑淼沒去規勸,在老太太葬禮這天還打,只能說明他們人品不行,駐足片刻後,她離開。
和季宴白遇到。
她主動牽上季宴白的手,「舅舅找你做什麼?」
「公司虧空嚴重,他們希望我能注資。」
「你怎麼說?」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不理會。」桑淼說,「隨他們去。」
不是桑淼親情淡薄,而是那些人無藥可救,注資等同於給自己挖坑,有了第一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她不希望季宴白太累。
「好,聽你的。」季宴白執起她的手,旁若無人地親了下。
桑淼左右看了眼,提醒他,「會被看到。」
「看到又怎麼樣?」季宴白停住,把她抵在了柱子上,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
「……」桑淼害羞地把他推開。
她一直看前面,沒注意到後方角落裡有人在看他們,是個穿著一身黑裙的女人,據說是世交的女兒。
那個女人對季宴白有意思。
季宴白喜歡快刀斬亂麻,不給人留下任何遐想的餘地,他剛親桑淼就是故意做給那個女人看的。
讓她知難而退。
效果還不錯,女人紅著眼眸離開了。
桑淼不知內情,抽了抽手,低聲道:「鬆開。」
「幹嘛?」季宴白沒松。
「這裡可是章家。」桑淼說,「你剛那樣被看到不好。」
「哪裡不好?」他停下,捧起她的臉頰又親了下,「怎麼?不喜歡我親你?」
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而是場合不對。
「你別混淆視聽,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季宴白說,「我懂了,其實你挺喜歡是不是?」
「……」跟這人說不通了,桑淼抽出手往回走,被他一把抱住,「老婆,我錯了。」
桑淼繼續走。
季宴白又說:「今晚任你罰我。」
……
最後,不是桑淼罰了他,是他罰了她。
總統套房裡,他抵著桑淼親,水漬潤濕了兩人的唇,離開時,隱隱拉出了絲。
今晚實在太過火,桑淼受不住,爬起來要跑,被他抓住了腳踝。
指腹一點點揉捏,「還沒開始呢,跑什麼。」
沒開始已經這樣了,要是真開始,那還得了,桑淼怕了,輕哄他,「下次吧。」
「不行。」季宴白跪到床上,緩緩湊近,「不是你要罰我的嗎。」
她哪有。
桑淼搖頭,「我不罰了行不行?」
「不行。」季宴白眼睛紅紅的,裡面翻滾著火焰,聲音繾綣動聽,「我任你罰。」
「……」
桑淼腳趾一陣麻,她咽咽口水,問:「你今晚喝了多少?」
章家那幫人,輪番灌他,一杯接一杯,不喝醉根本不讓離開。
「不記得。」季宴白取下鼻樑上的銀框眼鏡,整個人顯得又頹又性感,「沒多少。」
他這副痴樣可不像沒多少的樣子,要是這麼做的話,桑淼斷言,她會累死。
不行,今晚不行。
她拉過被子蓋身上,「時間不早了,咱們睡吧。」
季宴白:「才剛十二點,還早。」
早什麼早呀,桑淼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被他拽著腳踝扯到眼前,他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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