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白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淼淼,謝謝你。」
「……」桑淼的睡意瞬間蕩然無存,睜大眼睛露出不知是羞澀還是不知所措的神情,或者都有。
失神地忘了收回。
桑寶寶這個大電燈泡再次發揮作用,擠進來,「我也要跟媽媽牽手。」
他把季宴白擠了下去。
季宴白道:「早飯做好了,起床吃了。」
這話是對桑淼說的,桑淼點了下頭,牽著寶寶去了衛生間,兩人一起刷牙洗漱。
季宴白沒走,而是抱胸倚著門框看著,唇角的笑意越發濃郁。
這麼有煙火氣息的一幕,他好久沒見過了,確切說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
他沒有寶寶這樣的運氣,有個疼他愛他如命的媽媽,他媽媽對他只有冷漠。
就像她說的,他的降生是她厄運的開始,要是可以,她希望從來沒生過他。
他從一出生就不被期待。
季宴白神情有幾許落寞,桑淼轉身抬手在他臉上甩了下,桑寶寶看到後有樣學樣,也在季宴白身上甩。
邊甩邊笑,「哈哈,哈哈。」
季宴白抱起桑寶寶去了客廳,沒多久歡笑聲傳來。
桑寶寶討饒,「爸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真錯了,爸爸放我下來吧。」
季宴白:「做錯事的人要受到懲罰,你說罰你什麼?」
「媽媽也做錯事了,爸爸怎麼不罰媽媽?」桑寶寶說,「爸爸偏心。」
「先罰你再罰媽媽。」季宴白道,「小書包以後自己收拾。」
桑寶寶抿抿唇:「……好吧。」
桑淼本以為季宴白說的懲罰是假的,誰知道他來真的,桑寶寶去了車上,他把她攔住。
「早安吻還沒有呢?」
過了昨天,他像是解鎖了什麼似的,矜貴高冷蕩然無存,桑淼推推他,「什麼早安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季宴白把她抵牆上,「那我告訴你。」
他手移到桑淼後頸,用力扣上,唇就這樣貼了上去,落在她額頭,臉頰,唇瓣,「早安,季太太。」
季太太被他的舉動驚動魂飛魄散,連自己該做什麼都忘了。
「剛剛是早安吻,現在是懲罰。」
「什麼懲罰,我不——」
她的話,被他悉數吞了進去,男人的唇瓣炙熱如火,烘烤的桑淼全身發軟。
張嘴欲說什麼,又被他咬住了舌尖。
他在咬她?????!!!!
桑淼實在不知道事情怎麼一下子成這樣了,他們不就是昨天聽了個音樂會,外加看了場電影嘛。
怎麼會這樣???
正當她思緒游離時,季宴白退開,額頭抵上她額頭,「晚上有話對你講。」
因為季宴白這沒頭沒問的一句話,桑淼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只要空了就忍不住猜想他有什麼話對她講?
難道是要表白??!!
她把疑惑講給周溫聽,周溫傻笑,「絕對是表白,你信我。」
「可我好緊張。」桑淼道。
「你們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好緊張的。」周溫勸說,「他表白,你答應就行了,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我……」桑淼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
「別可是了。」周溫叭叭,「季宴白對你怎麼樣你也清楚,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啊,你一定要把握住,我等你好消息。」
「我們真合適嗎?」
「姐姐,你們證都領了,現在問這個不覺得晚了嗎?」
周溫安撫,「你們超超超超級合適,再也沒有比你們更合適的了。」
「記得噢,晚上告訴我,好消息。」
好消息還沒等來,先等來了壞消息。
老太太突然發病住進了醫院,美國那邊來電話說情況不太好,要季宴白過去。
季宴白給桑淼發了微信後,家都沒回,直接上了飛機。
周溫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聽說老太太住院了,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桑淼說,「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撐過去。」
「季宴白呢?」
「去美國了。」
「誒,淼淼,你知道一件事嗎?」
「什麼事?」
「關於老太太遺囑的事。」
「不清楚,怎麼了?」
周溫說:「我也是聽來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老太太把財產都留給了季宴白,其他幾個孫子不同意,正鬧呢。」
「你從哪裡知道的?」
「從老太太一個親戚嘴裡聽到的,不過不知道真假。」
「估計是真的。」桑淼回。
她隱隱聽到老爺子提了那麼一兩句。
「要是季宴白得了財產,那真是如虎添翼了。」周溫嘖嘖說,「你老公的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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