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呼吸聲。
「你松下。」
「……」
依然沒人應她,桑淼放棄叫人了,捏住他的手指,慢慢抬起,頭剛要鑽出,又被他緊緊攬住。
她嚇得一顫,再也不敢動了。
幾分鐘後,睡衣惺忪的男人睜開了眼,夜色里,他黑眸如墨,眼底沁著淡淡的笑意。
眸光從懷中女人的側臉上一路打量,最後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喉結慢滾,再次收緊了手臂的力道。
他收力一抱,桑淼更加覺得熱了。
這夜她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一夜未動,第二天醒來後,全身都是木的,尤其是手,被季宴白牽了一晚上,手指頭都僵了。
偏偏當事人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見了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早安。」
桑淼看他穿戴整齊,一時有些恍神,清醒後,問:「昨晚?」
「昨晚怎麼了?」季宴白問。
他眼神實在無辜,桑淼搖頭,「沒事,昨晚什麼都沒有。」
「那就行,」季宴白說,「我和寶寶已經用過早餐了,我去送他。」
等他們走後,桑淼拉過被子蓋住頭,一陣亂踢。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她停止,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季宴白。
他唇角淡挑,解釋說:「我手機忘了帶。」
桑淼尷尬地點點頭。
等他拿上手機再次離開後,她又一陣亂踢,隨即想起什麼,停住,果然又看到了季宴白。
「……」
「你這次又忘了什麼?」
「我是想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桑淼現在死的心都有,就是沒吃飯的心,「晚上再說吧。」
好不容易把人哄走,她慢吞吞坐起,拿過手機和周溫視頻通話。
提到昨晚的事,她氣的咬牙切齒,「他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你說奇不奇怪?」
「你怎麼知道他不記得?」周溫說,「或許他是裝失憶呢?」
「他看著不像裝的。」桑淼去了衛生間,邊洗漱邊說,「眼神挺真摯的。」
「你呀,還是道行太淺了,」周溫輕抿一口水,「像季宴白這種老男人,浸淫商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真摯。」
「他真是裝的?」
「我覺得是。」
周溫提議,「要不試試他?」
桑淼吐掉漱口水,「怎麼試?」
周溫壞主意最多,一下子說了好多種方法,桑淼越聽臉越紅,「不行不行,那不是投懷送抱吧,不可以。」
「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得這麼試才會見效。」
「讓我想想吧。」
桑淼還沒決定要不要試季宴白,先發生了另一件事。
有人給她打來電話,約她見面,那人自我介紹說是季宴白的外婆。
桑淼如期如約,本以為會是祖孫和諧的場景,誰知道不是。
「桑小姐是吧?」
「對。」
「你和宴白在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
「聽說你未婚先孕?」
「……是。」
「那個孩子真是阿白的?」
「做過親子鑑定了,是季宴白的。」
「這年頭什麼鑑定都能偽造,我就問你,是不是阿白的?」
「是他的。」
「聽說你爸爸已經去世了,你媽改嫁,你現在等同於一個,你覺得你這樣的身份能配的上宴白嗎?」
「……」桑淼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樣吧,你要多少,我給,離開宴白。」老太太淡聲道,「沒關係,你隨便提,多少我都能給。」
「您覺得感情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桑淼不喜歡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可能您覺得是,但我的感情不是,我和季宴白在一起不是為了他的錢。」
「不是錢是什麼?」老太太輕嗤道,「你這種清高的女孩我見多了,最後不還得為了錢低頭。」
「別廢話,說吧,多少?」她道,「三千萬?五千萬?你隨便說。」
「您覺得他值多少?」桑淼不想再說下去,站起身,「抱歉,我還有其他事,先走。」
「欲擒故縱在我這裡沒有用。」老太太沉聲道,「不要把事情做絕,不然誰都不好收場。」
她從包里拿出現金支票,「這是四千萬,你收下,離開宴白。」
電視劇里的狗血橋段出現在眼前,桑淼笑比哭還難看,「謝謝,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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