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到遠隔重洋的橫濱來,對她來說,應該都是個很艱難的挑戰。
所以姑且還可以原諒一下,就只有一下下。
江戶川亂步早就猜到了邀請函上會寫些什麼。
即便如此,他也泰然自若地重新眯好雙眼,準備狀似平常地展開邀請函。
然而偵探社眾人終於趕上了他的速度,眼疾手快地擋在中間。
中島敦驚恐萬分:「亂步先生!這可是【組合】寄來的!萬一是恐嚇信……」
泉鏡花若有所思:「信封里可能會裝有可以傳染疾病或者帶有毒性的粉末。」
與謝野晶子雙手抱胸:「如果是會作用於人體的腐蝕性物質,我的刀已經準備好了。」
太宰治也湊起了熱鬧:「說不定會是什麼異能物品呢?」
國木田獨步縱使覺得他們幾個都在搗亂,但也不敢放心讓支柱先生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他伸出雙手,準備接信:「亂步先生,大家的擔心不無道理,方便的話,我可以代勞。」
「不方便。」江戶川亂步癟著嘴,「這可是寄給我的!」
他不顧大家的阻攔,直接翻開邀請函的內頁,並且強調道:「我的!」
內頁上用鋼筆寫著日英雙語的文字。
是和信封上如出一轍的字跡。
邀請方不愧是常年和文字打交道的人。
寥寥數語便將邀約的時間、地點、邀請人數等信息說得明明白白。
只是這樣言簡意賅的內容自然並不符合某個人的預期。
他把邀請函甩了甩,確信不會從裡面甩出別的東西後,便悻悻地把它往桌上一拍。
「說了什麼?」與謝野晶子隨口一問。
「只是給我的挑戰啦!那傢伙邀請我前去應戰而已。」江戶川亂步也隨口一答。
雖說問者答者都很隨意,可聽者完全不敢以同等態度對待。
國木田託了托眼鏡,重複道:「獨自應戰?」
「嗯,雖然她沒有標明這點,但我覺得我自己就夠了。」江戶川亂步自信滿滿,「畢竟我才是世界第一名偵探嘛!」
很明顯了。
國木田感覺自己額頭上怕不是已經冒出了一個生動的井字,並且正在跳動。
什麼「獨自」,什麼「應戰」,全是名偵探先生的一意孤行。
甚至或許那張「挑戰狀」的挑戰對象也是全體偵探社也說不定。
但這可不是那種他可以來去自如的兇案現場,而是來自剛剛襲擊過偵探社的【組合】的「挑戰」!
「亂步先生,一個人去還是太危險了。要不要再加一個人?」
國木田頓了一下,終究沒有把「哪怕是賢治或者鏡花這兩個孩子也好」這種話說出來。
「畢竟您不認得路……」
江戶川亂步毫不猶豫地打斷道:「我是不認路,但我肯定找得到她。所以不要,我自己就夠了。」
「找誰?」門口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
與此同時,谷崎直美和福澤諭吉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直美笑著對哥哥谷崎潤一郎招招手,隨即退到一邊。
顯然,這一次又是她找來了社長。
只不過和上一次爭論要不要從港口黑手黨手裡救中島敦不一樣。
亂步並不感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畏懼。
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在耍小脾氣,也不是一時興起的任性。
「我的推理是不會出錯的。」
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大人如此斷言道。
「會做這種事的只有那個傢伙。」
他的語氣比之前任何一次推理都要篤定。
「因為是她,所以我必須一個人去才行!」
第3章 坡小姐停更第三天他的眼鏡去哪了?!……
鑑於江戶川亂步的格外堅持,以及六年前對這位邀請者的些許印象,福澤諭吉最終還是同意了。
因而名偵探得以順利地在約定的日期走出偵探社大門。
他手上拿著邀請函,站在偵探社樓前的路口略微思考了幾秒,便以一種近乎於「瞎溜達」的態度拐進一條小巷。
腳下在走的是哪條路,江戶川亂步半點都搞不明白。
但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的這個方向,是按照邀請函上殘留的信息以及她的性格簡單推理出來的。
以此為基礎,她住在哪裡很容易就能想到了。
而邀戰地點自然也不會離她的暫居地太遠。
因為她的生活習性完全不足以支撐她到太陌生的地方去。
唔……
江戶川亂步停住腳步,自言自語道:「嗯嗯,所以說其實橫濱也不是很遠吧!」
說罷,他便抬起腳,再次踏上應戰的路。
只能說幸好他這句話沒有讓坡小姐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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