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並不知道,徐硯祈在馬路上被車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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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在幹嘛?」徐硯祈又問道。
「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去。」明栩想也不想就回答。
「加班到幾點?」
「十點半。」
「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時間你都還記得那麼清楚?」
明栩一噎,意識到徐硯祈是在套她的話,她清亮的眼眸沒什麼波瀾,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態度,「因為那天比較特別,有一份合同出了問題,算是比較重大的事故,所以我自然記得。」
徐硯祈發現她的變化真的挺大的,不光光是從她外在的氣質,更是她處事的變通。可他也清楚,會在短短這些時間內有這樣的變化,說明她背後扛了很多事。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去開車。」
徐硯祈嗤笑了一聲,鬆開她的手。
他放她下車,心裡清楚她不會真的放自己流血不管。
明栩走到駕駛位,開車帶他去醫院。
急診室。
醫生在給徐硯祈處理傷口,「你這個傷口要當心點啊,我看你的電子檔案,一月底做的手術,傷得那麼嚴重,怎麼現在就開始活動了呢?要躺在床上好好靜養。」
明栩屏著氣站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腰腹部的傷口。她的臉色已經有點泛白,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腰腹上有很長一條傷疤,傷口縫了好幾針,因為她剛剛的按壓,沒癒合好的地方還有血在冒出來。
剛剛在車裡看得不清楚,現在才看到,他身體露出的其他地方還有一些小的擦傷傷疤。
一月底……她視線抬起,看著徐硯祈的臉。
處理好傷口以後,明栩和徐硯祈一起往停車場走。
「你什麼時候被撞的?」明栩問他。
徐硯祈知道她起了疑心。
「三十一號。路上堵車,著急去開會,提前一個路口下車了。路口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了,腹部被綠化帶的尖銳物扎進去。不過沒傷到內臟,不算嚴重。」
他這麼輕描淡寫地描述著,明栩卻覺得後怕。
她又想到什麼,「你坐飛機來的?」
「高鐵。醫生不建議我坐飛機,怕氣壓會影響傷口。」
「七個小時。從南樺到廣城坐高鐵要七個小時。」明栩站定腳步,秀氣的眉擰緊,「為什麼不好好在南樺養身體,為什麼剛剛還要喝酒,徐硯祈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做事有點分寸?」
徐硯祈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風在此刻揚起他的衣擺,也吹亂他額前的黑色碎發。
他看著明栩板著臉教訓自己,兀自笑了。銳利的眉眼沾染笑意,似乎非常滿意她對自己的關心。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眼裡藏著很多她看不透的情緒,「因為我想親口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栩栩。」
明栩聽到這話,眼眶霎時間紅了,眼前蒙了一層霧。此刻她的內心翻滾著浪潮一樣洶湧澎湃的情緒。
他還記得。
她偏過頭,眼角的淚水滑落。
明栩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袖口,試圖將內心泛濫的風浪平息。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必這樣。我不缺一聲生日快樂。」
「我知道。」徐硯祈伸手,將她的淚水輕輕擦拭,語氣溫柔,「那你哭什麼呢。」
明栩躲開他的手,自己擦掉眼淚。
「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公司事情太多。」
「今晚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W酒店。」
「走吧。」
一路無言,直到車停在W酒店,兩人下車。
「那你上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把傷養好了。以後……你就不要再來廣城了。」
徐硯祈沒應答。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一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撐在車窗上。
「你怎麼了?是哪裡還不舒服嗎?」明栩去扶他。
「可能是下車動作有點大,傷口現在開始疼了。」他側眼看她,濃黑的眉皺著,「能送我上去嗎?」
明栩猶豫了一下,「我送你上去。」
明栩扶著徐硯祈上樓,送他進套房。
徐硯祈靠坐在沙發上,明栩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現在好點了嗎?」
徐硯祈點了點頭。
明栩鬆了一口氣,「那你一個人當心點,回去後再去醫院看看。我……先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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