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譯就這樣沉默地看著她,目光透著複雜。
第64章 蹦極可是我親手把他弄丟了。
這一個多月時間,封譯和明栩也就在一張桌子上吃過幾次飯,交流不算多。畢竟他們一個經常出去和狐朋狗友待在一起,一個早出晚歸把自己埋在工作里。都不是一路的人,沒有什麼好交流的。
封譯好幾次晚上回來的時候經過二樓書房,看到明栩坐在電腦桌前處理工作或者是在打電話。
她就像一台連軸轉的機器一樣,不知疲倦。
只是機器也有了罷工的一天。
「你以為我是你那個媽,什麼事情都要管嗎?我是怕你喝出了什麼毛病,我還得背鍋負責。」
明栩不想在一個不太熟的人面前過於表露自己的情緒。她平復自己的心情,手反撐著沙發坐墊讓自己坐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用管我的死活。就算我真的喝死了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封譯嗤笑了一聲。
這人怎麼好賴話都聽不進去呢。
他站起來,去給自己也拿了一個酒杯,又開了一瓶度數低的酒,重新坐回明栩身邊,「這瓶酒味道也不錯,一個法國的朋友送的,換這瓶喝吧。」
她之前開的酒度數都很高。
明栩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你一個人喝酒太無聊了,正好我現在閒得沒事幹,就陪你一起喝嘍。」
封譯給她倒酒。
「你是怕我把你的好酒都喝完了吧。」
封譯:真是不識好人心。
「說說,今天為什麼下來喝酒,還喝這麼多?」他問道。
明栩喝了酒以後反應有點慢,思考了一下封譯的問題。為什麼要喝酒……
她又想到了徐硯祈,想到了她白天看到的那條新聞。
紅潤的唇彎出譏諷的弧度,她反問他,「喝酒一定要有原因嗎?」
「喝酒不一定要有原因,但是喝成你這樣的,十有八九是碰到了什麼糟心的事情。工作不順利?」
「不是。」
「那就是感情咯?」封譯抿了一口酒,沒有正形地往後一靠,「說來聽聽,我幫你開解開解。」
「沒什麼好說的。」
「南樺,徐家,徐硯祈。是有這麼一個人吧?」封譯突然一字一頓地問道。
聽到徐硯祈的名字,明栩的心又抽疼了一下,但她並未接他的話。
封譯嘆氣,「你媽也是夠狠心的。為了讓你回來,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你知道?」明栩並不覺得談璐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封譯。
「你猜。」封譯彎著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底半是笑意,半是冷意。
明栩沒心情和他猜來猜去,繼續悶頭喝酒。
來廣城的這一個月像是做了一場連環夢,她無比清醒地度過每一天,回望時卻又覺得一切不太真實。往前走的路上,每一腳都踩在霧裡,虛浮卻沉重。
直到今天,再聽到徐硯祈的名字,再看到他的照片,哪怕只是一個背影,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又重新被塞滿。
只是這樣的感覺並不好。
因為他的身邊出現了別的人……不管這個女人和他是否有關係。
「和我說說吧。」封譯不再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話,他收起輕浮的姿態,認真地和她開口。
「你在廣城,也很難找到一個可以讓你能吐苦水的人了。」
明栩重新望向封譯,含著醉意的眉眼皺在一起,「你,是在可憐我?」
「沒有。」
明栩將杯子裡的酒重新倒滿,又仰頭喝下去。
然後手支著下巴,側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著頭頂奢靡精緻的水晶燈。
她盯著看了一會,直到覺得眼睛發酸,才移開視線,「我這輩子就喜歡過一個人。」
「可是我親手把他弄丟了。」
封譯聽到這話,怔住。
「我想要他幸福,也希望他能忘記我。可是一想到他以後要和別的女人談戀愛、結婚、,我就感覺好難過好難過。」
明栩吸了吸鼻子,聲音染上了哭腔,「其實……我每天都好想他。」
封譯也把杯子裡的酒喝完,重新給自己倒上。他彎著腰,小臂撐在腿上,手自然垂著,頭也低著,盯著地面看。
「那你想回去嗎?」他問。
「想啊。」
「可是回不去了。」
南樺回不去了。
過去那樣的日子,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
明栩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的房間。
後來喝酒喝到整個人犯迷糊,估計是封譯把她送回來的。
來到廣城以後,她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都抱著一種警戒和防禦的心態。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在封譯面前說了那些心裡話。
明栩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有些糟糕,畢竟她並不覺得他們之間能到喝酒交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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