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是這樣，做事毛毛躁躁的，我去給你拿噴霧。」苗靈淑拍了一下程秋厘的肩膀。

沈斯凜把程秋厘扶到家中，在客廳坐下。苗靈淑拿來一支跌打損傷的噴霧。

「奶奶，您給我吧，我來幫厘厘噴。」沈斯凜接過噴霧，蹲在了程秋厘的面前。

程秋厘彎腰，想要阻止他，「凜哥，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來。」沈斯凜躲開她的手，握住她的腳踝，聲音強勢，與平時她印象中溫和的沈斯凜有所不同。她訕訕收手，「謝謝凜哥。」

一旁的苗靈淑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兩人般配，她笑得和善，也不忘打趣道，「這放在古代，男人看了女孩子的腳，可是要娶了的。」

程秋厘心裡一驚，「外婆，你別亂開玩笑。」

沈斯凜卻不說什麼，只是淡笑。

「好，奶奶不開玩笑了，我去把飯菜端出來。」

沈斯凜給程秋厘噴好藥，將她的腳輕輕放下。她的腳趾頭圓潤，剛剛或許被他握在手裡，有些許不適應，此刻仍蜷著。

他喉嚨輕咽。怪可愛的。

「你好像有點緊張。」他抬頭，眉目舒展，「放心好了，我還能強娶了你不成。」

「別說是看了腳，哪怕被人奪走了初吻，我也不會強行讓人負責的。」

第28章 可惜肌肉線條

沈斯凜的話語平靜，神情也是溫和，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尖顫慄。

程秋厘的瞳孔猛縮，當即又讓自己冷靜下來，裝傻充愣，「你在說什麼？凜哥，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聽不懂嗎？」他的笑意加深，狹長的眼眸彎處弧度，雙眼皮的褶皺加深，「聽不懂也沒事。」

略抱有遺憾，然而話外音讓程秋厘心生不安。

「快來吃飯吧。」苗靈淑把午飯端過來，「隔壁王婆婆送了一隻散養的老母雞，燉的雞湯那叫一個鮮，比你們城市裡加調料的要好吃多了。」

程秋厘尚未從剛剛的震驚當中緩過來，沈斯凜卻已經站了起來，禮貌地朝她伸出手，「我扶你過去。」

「……我自己就可以的。」程秋厘看著眼前骨感分明的手，推辭道。

沈斯凜鼻息發出一聲輕嘆，彎腰，扶住她的手臂。

程秋厘：「……」

一頓飯吃得程秋厘心神不寧。好在沈斯凜在飯桌上並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飯後，程秋厘直言自己犯困，要去睡午覺了。

「你這丫頭，一天到晚喊困，晚上得早點睡覺，不能總是睡這麼晚。」苗靈淑叮囑。

「知道了外婆。」程秋厘起身。

沈斯凜也跟著站起來，「我抱你上去。」

程秋厘背脊一僵，「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行了，你就讓阿凜抱你上去吧，你這腿腳走個路都不利索，還想爬樓梯呢。」

沈斯凜把程秋厘橫抱在懷裡，送她上樓。他打開房門，把程秋厘輕輕放在床上。

頃刻之間，程秋厘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們就是這個姿勢……然後她親了他。想到此，程秋厘唇緊抿。

沈斯凜起身，「怎麼這副表情，在想什麼？」

「沒想到什麼！」程秋厘即刻否認，「我就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腳，有點疼。」

沈斯凜作勢要去看她的腳腕，程秋厘馬上把腳收到被子裡，「我沒事，你你你先下去吧。」

「好吧，要是還有什麼不適的，就告訴我。」

「好，謝謝凜哥。」

沈斯凜離開，關上了門。

程秋厘把被子一整個蓋住了自己，發出一聲哀嚎。

「程秋厘你是結巴嘛！」她自怨自艾道。

樓下。

沈斯凜在廚房洗碗，苗靈淑在一邊泡白木耳，打算下午做點銀耳湯。

「阿凜啊，這次讓你過來呢，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您有什麼事直說就好了。」

「我現在年紀也大了，說不定哪一天就離開了。我在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外孫女。她平時看著性子跳脫外向，實際上也吃了不少的苦。」

「這次她那個混蛋父親和她那個後媽急著讓她結婚，想來這整個過程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我還能護著她一點，但我哪天一走，」苗靈淑嘆了一口氣，「怕是沒人能護著她。」

苗靈淑停下手中的動作，「阿凜，我想麻煩你以後幫我多照看一點這丫頭。」

「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關照好厘厘的。」

沈斯凜把最後一個盤子洗乾淨，瀝完水，看向苗靈淑，說話也鄭重了不少，「如果奶奶覺得可以的話，我也願意照顧厘厘一輩子。」

苗靈淑聽到沈斯凜這話，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