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
紀珈澤有點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
徐硯祈對趙啟霄說,「你先去拿文件,我等會過來。」
「好嘞徐總。」趙啟霄臨走前和紀珈澤又對上一眼,眼睛彎出弧度,點了點頭,離開。
紀珈澤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助理怎麼這麼奇怪。
徐硯祈看著他們都帶了行李,問明栩,「過來玩?」
「嗯。哥是來參加峰會嗎?」
「對,昨天傍晚過來的。你們吃飯了嗎?」
「還沒呢。」
徐硯祈看了一眼時間,「等會一起吃個午飯吧,我請你們。我要為我上次的禮數不周,和紀先生,道個歉。」
徐硯祈望向紀珈澤。
「哈,不用,哥……呃,祈哥你客氣了。」
「沒有客氣,是我應該的。等會我把用餐位置發給栩栩。」
徐硯祈目光落下,看著明栩手裡拿的行李箱,「紀先生不幫女朋友拿行李嗎?」
紀珈澤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個「女朋友」指的是明栩,趕緊找補,「栩栩,我幫你拿。」
「不……」就只是推推而已,又不用拎,累不到哪裡去。
明栩剛說一個字,就聽見徐硯祈的聲音先她一步。
「不用了,我來幫她拿。」徐硯祈伸手拿過,「走,送你們上去。」
程秋厘在一旁暗暗看戲。
祈哥看上去對紀珈澤態度比上次好多了,但他怎麼看著這麼像……笑面虎?
程秋厘和明栩住的是雙人間,在5樓。紀珈澤的單人間沒能湊到一起,在6樓。
徐硯祈送完明栩以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但他也沒忘吃飯的事,給明栩發了餐廳位置預約的消息。
程秋厘一進房間就在床邊盤腿坐下,雙手反撐著床,忍不住問明栩,「栩栩,你當真確定祈哥對你沒有意思?」
明栩剛打開行李箱,疑惑抬頭,「啊?」
「紀先生不幫女朋友拿行李嗎?——不用了,我來幫她拿。」程秋厘學著徐硯祈的腔調開口。
「這聽著,就特別奇怪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可能就是站在哥哥的角度責怪妹妹的男朋友照顧不到位?」明栩不以為意,「程秋厘小朋友,請停止你發散的想像力。」
程秋厘撇撇嘴,「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不對勁。」
程秋厘彎腰,湊近明栩,亮澄澄的眼睛倒映著蹲在地上的明栩,問她,「如果祈哥真的對你有意思,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明栩聽到程秋厘的問題,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哪有那麼多如果。
明栩試圖讓自己的心緒回歸寧靜,停下手中的動作,垂著眼皮,「不會。」
「為什麼?」程秋厘尾音拖長,調上揚,皺著眉不解。
「因為我們不合適。我們是兄妹,兄妹在一起,說出去徐家會被人笑的。」
「可你們又不是親兄妹,戶口也不在一本上。」
「那我們也不合適。無論是閱歷,家境,還是性格。那個時候是我太衝動,但是現在不會了。我們之間做兄妹最合適。而且……就算談了也可能分手。分了以後,回徐家多尷尬,我怕是真就沒有親人了。」
「栩栩……」程秋厘不贊同明栩的話,覺得她顧慮太多。但她又十分明白,這就是明栩的視角,是基於所有所有她經歷過的事、形成的認知所決定的視角。
旁觀者永遠無法感同深受明栩的經歷。
「更何況,」明栩的聲音輕飄飄,就似隨風的浮雲,透著無足輕重的遺憾,「他也不會對我有意思的。」
「所以啊,」明栩朝著程秋厘揚起唇笑,「我就希望,能好好地以兄妹的身份和他相處。」
在軌道之內,以平穩的速度和謹慎的態度行駛,列車就不會脫軌,不會有意外。如慣如例,永遠安穩。
程秋厘望著明栩,沉默了幾秒,眼裡透著心疼和憐愛。
「你別這麼看著我。」明栩把防曬拿出來,「等會塗點防曬。」
程秋厘不情不願地接過防曬,抵著自己的下巴,「那你就真的甘心,藏著這份感情,永遠都不告訴他了?」
明栩拿起化妝包,站起來,轉過身,將化妝包放在桌上。
她的頭低著,拉開化妝包,把裡面的口紅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才開口,聲音有點乾澀,「可十九歲的我,已經勇敢過一次了。」
勇敢地把感情告訴他。哪怕是一時的衝動驅使。
「結果並不好,不是麼。」她喃喃。
「厘厘,沒有第二個紀珈澤替我彌補謊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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