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懦弱、幼稚、沒有擔當,遇到事情只知道躲避,這樣的一個男人,憑什麼呢?」
「憑什麼......」張青雨輕聲呢喃著,接著緩聲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宋平淵彬彬有禮,語調溫和,「這困擾了我很久。」
張青雨微微點頭,隨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憑他足夠聽話。」
「......什麼?」
「我說,憑他足夠聽話。」張青雨又重複了一遍,「戀愛的時候他足夠聽我的話,逗我笑陪我玩,長得也好看。」
她隨性地笑,「戀愛嘛,這樣不就夠了嗎?」
「再說了......」張青雨坐直身體,雙手交錯搭在膝上,彎起嘴角不緊不慢地說:「他如果不是這樣的人,你怎麼讓我和他分手呢?」
宋平淵倒酒的手一頓,隨後神情自若地給自己酒杯中加了半杯,又調轉方向準備給張青雨的酒杯加酒,「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酒瓶碰觸到杯口,宋平淵抬起酒瓶往裡倒,下一瞬一根手指輕輕壓住酒瓶根部。
張青雨指尖抵在酒瓶上,緩慢卻堅定地將酒瓶壓下來,直到酒瓶底部撞到茶几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道清脆的撞擊聲就好像是舞台上演出結束時敲響的銅鑼,鑼錘碰到銅面時,舞台便如繁花散落離去。
張青雨將酒杯移開,神色平靜,「可以了,今晚就到這吧。」
她站起身,「家宴我去了,雀落我也回來了,聊天喝酒聽故事都做了,平淵,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告別了。」
宋平淵緊緊握著酒瓶,沉聲反駁:「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要什麼?」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麼!」宋平淵猛地站起身,眼尾微微泛紅。
張青雨與他對視,一字一句地說:「我給不了。」
他想要的心軟原諒,想要回到從前那樣,想要這段婚姻關係繼續維持下去。
這些她通通都給不了。
「從你設計張家破產讓我聯姻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知道我們這段關係不可能長久,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你早該想過,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過往種種只會顯得難堪。」
張青雨冷淡地問:「你沒想過嗎?你肯定是想過的,只是你在賭那一點的僥倖,希望我永遠都不知道,對嗎?」
宋平淵怔愣地看著她,望見她眼底的冷漠,掩飾狡辯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他啞著嗓子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青雨深呼吸,隨後微微轉過頭,側臉清冷,「我問過你的,在蓬萊鎮的酒吧,我和你說酒後吐真言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但你只說了謊。」
「我沒有說謊......」宋平淵眼尾愈發的紅,聲音幾不可察地顫抖起來,「我說愛你是真的,不是謊話。」
張青雨扯起嘴角,「這不是愛。我也不要這樣的愛。」
她否決他的感情,將過往全部推拒,一分一毫的溫情都不再有。
宋平淵看著她冷淡的側臉,徹底啞了聲,胸口處悶得生疼,眼眶酸澀發脹。
張青雨向他伸出手,「離婚協議書呢?給我吧。」
宋平淵沒有應,像具一般站在原地,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在茶几的抽屜里。」
茶几下有兩個抽屜,她先拉開離自己最近的抽屜,裡面滿滿的都是她愛吃的零食,之前吃完的也都補了回來。
關上抽屜拉開另一個,裡面碼著整整齊齊的首飾盒,是她平日裡隨手亂放的盒子,幾乎全是宋平淵買來送給她的,其中有一些首飾盒是她沒見過的,或許是這段時間剛買來的。
首
飾盒底下壓著離婚協議書,張青雨伸手去拿。
「我沒想用這個來要挾你不離婚。」宋平淵眼中有淚,聲線也不穩,「我只是,想有個理由讓你來見我。」
她不見他,可他太想她了。
張青雨拿協議的手一頓,接著抽出協議關上抽屜,語氣平和的應:「嗯,我知道。」
所以她今天來了,來見他。
沒有更多的話要說了,今晚這樣就已經足夠好了,沒有歇斯底里的爭吵,沒有針鋒相對的諷刺,就這樣吧,過往的種種都停留在這個平和的時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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