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很大,行程中大半的時間都在車上,再困的人也沒法一直在車上睡下去。
琉金睡醒後精神飽滿,下意識轉頭看向窗外,就見遠處天邊有一道透藍的絲帶,凝望一會兒才發現那應該是一片海域。
「那是什麼地方?」琉金看著那邊,問道:「好像不在我們的行程里,看起來很漂亮。」
兆鳴回應:「是一片鹽湖,前幾年消失不見了來著。我們運氣不錯,正好趕上今年它重新出現的時候。」
他看向車內後視鏡,發現大家睜開了眼,於是便問道:「要不要下去看看?那裡很漂亮的。」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那片鹽湖很漂亮。
鹽湖距離公路有一段距離,乘坐的商務車沒法開過去,幾人是下車走過去的。
公路邊是植被稀疏的土地,些許綠色與黃土交織在一起,像是沙化的土地。幾人朝著遠處那條藍絲帶走去,與回來的旅客擦肩而過,穿過一面起伏的小坡,從最高點看過去,藍絲帶徹底展開。
一望無際的藍色湖泊延展至天際,遠眺時好似藍天墜落在地面,分不清是湖水還是天空。陽光照在透藍的湖水與雪白的鹽鹼地上,反射出來的光刺眼到需要半眯起眼睛才能適應這強烈的光線。
身側大風嗚嗚地吹,腳下是沙土與鹽鹼,眼前是透亮的藍色湖泊。
在城市中待久了的人,沒有人會不為眼前這景象駐足。
張青雨早已摘了墨鏡,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藍,舒出一口氣,「真美。」
向前走去,當鞋子踏入潮濕的鹽鹼地時,整個人好像與這片湖景融為一體,儘管腳下潮濕,但神態卻無比輕盈。
蕭蕭已經拉著兆鳴去拍照了,在藍白交界的地方擺著千奇百怪的姿勢。
「要拍照嗎?我技術還可以。」吳晟轉頭看琉金。
琉金頓了一下,隨意應道:「好啊。」
兩人走到另一個方向去拍照,至此六人行只剩張青雨和賀泯還在原地。
身側的風實在很大,吹在身上已經有些冷了。
張青雨穿著一件黑色長裙,外面套著黑色衝鋒衣,風透過領口吹進來,張青雨拉上衝鋒衣的拉鏈,只露出一張臉,長捲髮在身後被風吹得飄揚不歇。
賀泯偏頭就看見張青雨在凝望遠方,神色安靜又邈遠,他伸手將她的頭髮壓下來些,「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張青雨搭著手,眼睛被風吹得半眯起來,「這種時候最適合放空自己。」
「嗯,但我想得挺多的。」
「什麼?」
賀泯環顧四周,入目皆是不認識的往來者,空曠天地,他側身為張青雨擋住吹來的風,也將她的身影半遮掩住,黑色裙擺被風帶著拂過他褲腳。
「我在想,這裡的人這麼多,會有幾個人認識我們,又會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的話莫名其妙,張青雨皺起眉,「什麼意思?」
賀泯微微低下頭,俊朗面容靠近眼前,他湊在張青雨面前,低聲說:「這個地方好大,偷偷做點壞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他離得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偏偏他又把握著分寸沒有碰到她,只有風讓裙擺和長褲交纏在一起。
張青雨微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陽光下他的眼睛像琥珀清透,就像眼前的透藍湖泊,一眼望進去只能沉迷於深邃。
「什麼壞事?」
賀泯抬起手放在張青雨脖頸後,大掌覆在頭髮上壓在脖頸後,他輕輕用力將張青雨拉近一點,溫熱鼻息就在臉前,琥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想親你,可以嗎?」
周遭往
來人們的聲音此刻好像都聽不見,仿佛天地間就只有身後透藍的湖和雪白的鹽,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專注的眼睛。
張青雨愣了一會兒,直到眼前的人徹底低下頭,微涼的唇擦過她嘴角時才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偏過頭去。
親吻落空,微涼的唇停在側臉。
賀泯停了一瞬,手掌牢牢握著她的脖頸,最終只低著頭將鼻尖貼著張青雨的側臉蹭了一下,隨後輕輕嘆了一聲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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