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過兩天去西北,讓我一起去行嗎?」
「你怎麼知道?」張青雨覺得不對,又問:「讓你去西北算什麼贖罪?」
「當牛作馬,怎麼不算贖罪?」賀泯松松圈著她的手腕,聲音很輕恰似誘哄一般說:「我肯定是個合格的僕人。」
陽光透過窗照進來,在賀泯身側落下明亮的一片區域,他坐在光暗分界處,仰著頭看張青雨,看起來莫名有些乖巧。
張青雨垂著眼和他對視,目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瞳孔,此時光線很亮,他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顆琉璃珠子清透精緻,望著他眼裡的笑意,張青雨緩緩彎下腰靠近他的臉。
鼻息交融之際,她彎起唇,慢吞吞開口:「賀泯,你不會是個M吧?」
被踩了不知道痛?哪有人上趕著找疼的,僕人什麼的......有點禁忌了吧?
窗外梧桐樹染上一點金黃,風吹過時帶起陣陣搖擺,初秋的陽光實在太好,連吹進來的風都溫柔得恰到好處,輕輕拂過她的發梢,黑色長捲髮在他眼前緩緩晃蕩,秋風卷著一陣微弱的香氣鑽進他的鼻腔。
賀泯不由自主仰著頭湊近一點,鼻尖幾乎快要碰到她的臉,接著視線從她春水般的眼睛落到紅潤的唇。
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唔......或許是?」
第53章 「好的,主人。」……
兩天後,燕市機場。
張青雨臉上戴著墨鏡,金粉色吊帶外披著一件薄外套,黑色長捲髮披散在肩頭。身後站著她的高大僕人,正盡職盡責地拉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神情散漫帶著笑。
今天一大早賀泯就開著車在今朝門口等她,一路上又是遞早餐又是擰瓶蓋,時不時問一句空調溫度合適嗎?吃飽了還要不要吃別的?要不要眯一會兒休息一下?
張青雨被問煩了,摘下臉上的墨鏡瞪他,「你不安靜一點我怎麼休息?不是當僕人嗎?哪有僕人一路上問個不停的。」
「好的,主人。」
「……」張青雨有點被噁心到了,戴上墨鏡不再看他,冷冷說一句:「閉嘴。」
僕人開始聽話,一路上沒再多言,沉默地當一個啞巴助手跟在張青雨身後。
兩人最先到機場,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弄完行李託運後坐在貴賓休息室里,賀泯撐開腿用膝蓋碰了碰張青雨,「能說話了嗎?」
張青雨冷漠,「不行。」
賀泯閉上嘴。過了五分鐘,他又用膝蓋碰了碰張青雨的腿,問:「能說話了嗎?」
「不行。」
他又安靜下來。再過五分鐘,他剛動了動腿,膝蓋還沒來得及往張青雨那邊靠,一隻手已經伸出來抵住他的膝蓋,身邊人拉長聲音說:「別問,問了就是不行。」
賀泯笑起來,「那什麼時候能說話?」
「你不是一直在說嗎。」
「這只能算發出聲音,我想的說話是有來有往才對。」
張青雨反駁:「那叫聊天,不叫說話。」
「嗯。」賀泯順勢又問:「那可以聊天了嗎?」
他語氣淡淡還帶著笑,偏偏又很無理取鬧,頗有些無厘頭。
張青雨忍不住笑出聲,「你好無聊啊賀泯。」
賀泯自己也這麼覺得,笑著遞過來一杯咖啡,「好像是有一點。」
沒過多久,琉金和蕭蕭一起走進來,看見賀泯貼著張青雨坐在一起,蕭蕭腳步一頓,偷摸用手肘碰了碰琉金,低聲問道:「這什麼情況?你只說還有別人一起來,沒說那個人是賀泯啊,還和她坐得這麼近?」
機場座位本來就不大,賀泯人高腿長,沒有刻意收斂的情況下兩條長腿敞著都快和張青雨的腿貼在一起了。
琉金看了那邊兩人一眼,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前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會議室出來後賀泯就說張青雨同意讓他一起去西北,她本來還不信,摸到張青雨辦公室一問居然真的同意了。
既然當事人沒意見,琉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團里都是老闆,叫員工一起去就有些不合適,她一時想不到還能叫什麼人,便乾脆讓賀泯叫一兩個朋友一起去。
休息室響起登機廣播時,賀泯叫的人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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