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謝謝你幫我報仇。」賀泯微笑道。雖然是通過宋平淵來報仇,但心意是張青雨的,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仿佛又重臨打火機那晚。
這種規格的酒店,在休息室中都會備好醫療用品以備不時之需,賀泯環視四周,在角落的桌子上看見了醫療箱。
他走過去,將醫療箱拎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坐在沙發上打開箱子翻找出剪刀紗布和消毒水,隨後抬眼看向張青雨,「我一隻手不太方便換紗布......」
他輕笑起來,聲色緩緩,「青雨,可以幫我一下嗎?」
長座沙發上,張青雨坐在沙發另一端,與賀泯隔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熟悉卻不夠親近。
賀泯靜靜看著她,水晶燈折射著光線,落在她身上就像打了一層柔光,臉頰微側,低垂的脖頸袒露在眼前。
賀泯向前挪動一點,將手攤在她面前,任由她拆掉自己手中的紗布。
拆的過程很順利,張青雨撕開的動作很小心,只有微不可察的扯痛感,紗布全部拆完之後,傷口完全展露在兩人眼前。
原本縫好針的傷口此刻被撕開一道縫,張青雨鼻尖嗅到一股腥氣,鮮血湧出沾染在傷口周圍,看起來像是染了一灘艷紅的顏料。
賀泯正等著張青雨為他消毒包紮,就見眼前的人看著自己的傷口怔愣,他暗自觀察張青雨的臉色,只看見她輕輕皺眉。
難道自己方才下手太重了?賀泯又看一眼自己的傷口,雖然血流得多了點,但傷口之前恢復得很好,看起來不會很醜,應該不會讓她覺得噁心吧?
賀泯內心閃過數道思緒,一會
兒覺得自己這招示弱用得很好,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一會兒又怕張青雨看了傷口害怕,反倒之後疏離。
他猶疑片刻,終是問道:「怎麼了?」
張青雨沉吟道:「你這個撕裂挺嚴重的,他們這麼用力撞你,你都忍下來了?」
「......」賀泯無言,語氣堅定地再次解釋一遍:「我真的,是個文明人,不愛打架。」
張青雨看了一眼他手臂鼓起的肌肉,應了句:「......哦,好吧。」
話音落下,張青雨動手為他換上新的紗布,賀泯安穩坐著,看她雙手纏繞著雪白的紗布,一瞬間甚至分不清她的手和紗布哪個更白。
目光不自覺落到她臉側,從翠綠綴白的耳垂滑過,又順著下落到白皙微側的脖頸,懸在其間的珍珠項鍊溫潤生輝,盤起的長髮將脖頸肩線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賀泯放在沙發上的另一隻手微緊,目光隱晦小心,喉間不自覺滾動,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思實在陰暗不堪。
在張青雨包紮結束之後,他倏然收回視線,清咳一聲,「好了?」
「嗯。」張青雨將茶几上的東西收拾好放回醫療箱裡,「這裡條件有限,消毒止血還行,但傷口撕裂還是要去醫院再看一下。」
賀泯:「好。」
牆上時鐘發出整點的鳴聲,張青雨抬頭看了一眼時鐘,站起身說道:「樓下宴席要開始了,我先走了,你仔細注意你的傷口。」
賀泯隨她一同起身,「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他今天來參加宋母壽宴,不可能整場宴會都在待在樓上,既然遲早都要下樓,不如和張青雨一起下去。
兩人走到門邊,剛要拉開門,就聽見外面樓梯口處傳來宋平淵的聲音——
「青雨?你在哪?」
宴席即將開始,宋平淵來找張青雨一同出席。
休息室內,賀泯開門的動作一頓。
他轉身看向張青雨,眉梢輕挑,「我們一起出去,他會不會誤會?」
張青雨思考一瞬,真誠回答:「應該不會,平淵不會隨便猜測這些東西,不過......」
她停頓了一下,宋平淵不會胡亂猜測,但並不妨礙他吃醋。
而每當宋平淵吃醋的時候,受累的只會是她自己。
她對宋平淵很信任,但話中仍有未盡之意。
賀泯看出她的遲疑,善解人意道:「那你先出去,我等你們下樓之後再出去。」
張青雨微訝,雖然她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沒想到是賀泯率先提出,之前大方給雲間送物資、樹林裡救她一命,如今也率先退一步。
她暗自點頭,確認了一點:賀泯是個很好講話的人,並且還十分善解人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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