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有人拍了張她模糊的側臉發在了粱城中學生表白牆上,並附上文字「撈人」,有認識她的就在評論里說了她所在的班級和姓名。
也因此在課間的時候,經常會有低年級或是同年級的學生來班門口晃悠,就是為了看她長得像不像那條熱評說的:「本人真的巨漂亮,臉很小,特別白!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池煜在那個男生伸出的手快要夠得到洛姝肩膀的時候,他把人攔在身前,接過洛姝的書包幫她把杯子拿出來,遞過去:「沒事了,哥在這呢,跑不了。喝點水。」
那個男生不敢上前了,很尷尬地站在原地。
蘇望月「誒」了聲,抬起下巴看著男生,戲謔道:「幹嘛呢小同學,是不是欺負我妹妹了?」
男生嚇得吞咽了下口水,根本不敢說話。
他知道洛姝有個中考成績全市第一的哥哥,目前就在學校里讀高一,聽說練過散打的,把校體育隊一個體育生打的鼻青臉腫。
可是沒聽說她有兩個哥哥啊,面前的蘇望月吊兒郎的模樣,書包沒背,校服搭在肩上,看起來跟個小混混似的。
洛姝跑得氣喘吁吁,緊緊攥著池煜的校服,猛地灌了一口水後才控訴:「他嚇唬我!」
喝水太猛,杯子裡的水沿著唇角沾到下巴,池煜抬手用手背幫她擦掉下巴上的水漬,這才把目光落在男生身上。
男生嚇得站得筆直,說話都不利索了,生怕她這兩個哥哥揚起拳頭給自己一拳,畢竟這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練過散打,成績又好,可謂是文武雙全。
他再次道歉,解釋:「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躲在那的,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說完,背著書包就跑了,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不為過。
「跑得還挺快。」蘇望月打了個哈欠,沒有任何形象地伸了個懶腰。
自從他騎死飛自行車摔進醫院後,都是由家裡司機接送上學,走到校門口後便和兄妹倆告別上了車。
「怎麼嚇唬你的。」池煜問著,幫她把杯子蓋好,又自然地把她的書包拿在手裡。
「他突然從走廊拐角走出來,嚇我一大跳。」
洛姝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我跑得可快了,他還在後面追著我跑,竟然還讓我別跑,我不跑才怪呢。」
雖然那條「撈人」的動態在池煜的干預下被表白牆的皮下刪除,但洛姝人坐在班裡的時候,還是有許多外班人刻意路過她們班,打聽:「你們班洛姝是誰啊」、「洛姝長什麼樣啊」。
今晚要不是池煜和蘇望月來得夠及時,恐怕追著她跑的男生也不僅僅像說得那樣只是為了「交個朋友」那麼簡單。
「這些人都好煩啊。」洛姝長嘆一口氣,蔫了吧唧地歪著腦袋。
路燈下,他倆的影子輪廓很清晰,她垂在臉頰兩側的頭髮無力地打著擺兒,歪著腦袋走路有些像一顆行走的歪脖子樹,很滑稽。
她幽怨地抬頭,扯了扯池煜的袖子:「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啊!」
池煜伸出手,墊在她下巴上,反問:「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麼。」
清晰的影子裡,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的一隻手,不是按在鋼琴鍵,沒有拿起畫筆,而是在這一刻貼在她下巴處的位置。
溫熱的掌心溫度貼著她的肌膚,併攏的五指虛虛貼著她的側臉,托著她故意歪斜的腦袋。
洛姝鼓起一側腮幫子瞪他。
——什麼時候一直在一起了?在粱城戳破那層窗戶紙後還跟平時沒兩樣啊,完完全全沒有任何變化,怎麼能叫在一起呢?
「……」
忽然間,她想到所謂的「在一起「其實有好幾種意思,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其一。
搬去他家裡,當他名義上的妹妹,一直住同一屋檐下也確實算「一直在一起」。
洛姝咬牙切齒:「你偷換概念。」
作為理科生的池煜無辜地笑了笑:「怎麼會,在我這裡只有一個意思。」
第27章 妹控
等到紙箱裡被洛姝放滿了厚厚的試卷時,已經是次年的元月份。潯城的冬天乾冷,市一中放了為時三周的短暫假期。
假期仍是由刷不完的題,寫不完的試卷構成,班主任與各科老師每天都要求學生早起背書打卡,定點完成每日作業量。
好在兩天後除夕將近,新年將至,班主任與各科老師暫緩了打卡時間,暫停作業,意在讓學生們無負擔地「過個好年」,洛姝得以緩口氣。
雖然池煜成績優異,但蔣春燕和池升對他的學習抓得很緊,為時三周的假期仍送他去上補習班,每天中午接近一點才到家,除夕當天才放假。
午飯點,蔣春燕在廚房忙碌,五道菜整整齊齊擺在桌上,就在等丈夫和兒子回來便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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