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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都知道,明日許妙儀就要出征了,這頓飯既是團圓飯,也是送別宴。

鄭嫣越想越難過,眼淚汪汪地問:「姐姐,你真的不能不去嗎?」

「懿旨都下了,我怎麼可能不去?」許妙儀失笑,「而且,我要向慶王報仇,要為柳萱和天下萬千女子謀生路,就必須得站到高處,只有那樣,人們才會聽我的話。」

「好吧……」鄭嫣抹了把眼淚,拿起腳邊的一個大木盒子放到桌上,她打開蓋子,只見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夾縫中還有一本厚厚的小冊子,「姐姐,這都是一些特效藥,有些是我自己煉製的,有些是從別處買的。它們的具體功用我都寫在冊子上了,你可以根據瓶身上的序號去找。」

「好,多謝嫣兒,嫣兒有心了。」許妙儀笑眯眯地摸了摸鄭嫣的頭。

蕭無憂掏出一塊護心鏡遞給許妙儀,道:「師傅,你一定要萬事小心,我還等著你回來教我武藝呢。」

「放心吧,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我?」許妙儀不知第幾次寬慰,「我打過大大小小几百場仗,區區慶王根本算不了什麼。」

眾人依舊愁眉不展,鄭嫣說:「去年除夕,我們約好了一起吃年夜飯、看煙花,可惜天不遂人願,出了意外,今年我們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許妙儀笑道:「好,我會平平安安地回來,和你們一起過新年、看煙花。」

「那就約定好了,不許違約!」鄭嫣說著,朝許妙儀伸出拳頭。

許妙儀會意,握拳輕碰鄭嫣的拳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蕭韞和蕭無憂對視一眼,也將手搭了過來,屬於四人的誓言在此刻結成,有明月為證。

……

酒過三巡,蕭韞和蕭無憂分別送許妙儀、鄭嫣回房。

大約是離別情濃,一關上房門,蕭韞和許妙儀就情不自禁地擁吻在了一起。他們起初是在門邊,然後到了桌上,最後又滾到了床上。

直到唇舌酥麻,兩人才放開彼此。

蕭韞將頭埋到許妙儀的脖頸間,低低喘著粗氣說:「許將軍可一定要平安歸來,我還等著吃你的軟飯呢。」

許妙儀忍俊不禁,故意道:「我的軟飯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蕭韞長長地「哦」了一聲,伸手探向許妙儀腰間:「那還請許將軍賜教,我該怎麼吃這碗軟飯?」

不同於數日前初試雲雨時的羞赧與無所適從,如今做多了,蕭韞得心應手。

許妙儀面上浮現一抹緋紅,並未說什麼,只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裳。

蕭韞熟練地低頭銜住某處,輕柔地輾轉廝磨。

許妙儀情難自抑,唇齒間溢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蕭韞抬頭看許妙儀,眸光迷離,唇色艷紅而泛著盈盈水光。他唇角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明知故問:「是這樣吃麼?」

許妙儀有些羞惱,一把將蕭韞的頭按了下去,嗔道:「少說多做!」

猝不及防地陷進溫香軟玉中,蕭韞愣了好一下,旋即低笑出聲:「好。」

輕微的水聲與嚶嚀喘息交織,將帳中渲染得曖昧。

蕭韞的吻逐漸下滑,所過之處無不有烈火燎原。

許妙儀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按住他的手,語氣略顯慌亂:「你幹嘛?你、你跟誰學的?」

「我看了避火圖,」蕭韞喘著粗氣,「上面說,這樣做的話,你會很舒服。」

許妙儀漂亮的臉漲得通紅:「你、你沒事看避火圖做什麼,我不是教過你了……」

蕭韞一本正經地說:「學無止境。」

許妙儀:「……」

「真的不想試試麼?」蕭韞戲謔地挑眉,伸手挑逗許妙儀。

許妙儀依然有些遲疑:「別吧,感覺那裡不太乾淨……」

誰知話音未落,蕭韞便低頭吻了上去。

許妙儀猛然瞪大眼,下意識地想後退,雙腿卻被蕭韞緊緊按著。

與此同時,她感受到了一樣濕熱滑膩

的東西,緊接著便有一陣酥麻的電流竄遍全身。

好像……確實很舒服。

許妙儀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她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蕭韞的口舌功夫,意識和身體一樣一塌糊塗。

恍惚間,她居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蘇東坡的《赤壁賦》——

「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如縷……」

帶給許妙儀快感的東西倏然抽離,她低下頭,看見蕭韞抬頭要來親自己,連忙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去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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