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後半部分,慶王兵變部分有改動)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的許多人並不知曉這場變故,包括蕭韞和許妙儀。他們剛剛用過晚膳,正手牽手在小花園裡漫步閒談。
暮色四合,涼風送來一絲槐花的清香,蕭韞問:「妙儀可還記得我們初遇那日?」
許妙儀點點頭:「當然記得呀,八月二十,我們倆在槐樹下打了一架呢。」
那時的她一心想弄死他,招招致命。而他也不遑多讓,出手狠辣。
誰能想到,一年後,同樣的槐花香氣中,他們會十指相扣,柔情蜜意。
命運真是妙不可言。
「今天是八月十一,已經過去快一年了,時光如白駒過隙。」蕭韞輕聲感慨,語氣惆悵。
許妙儀側目看他:「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傷春悲秋起來了?」
蕭韞搖搖頭,道:「我不是傷感歲月流逝,而是感嘆世事易變……」他扭頭
看向許妙儀,「一年前,我們刀劍相向,一年後,我們親密有加。若再過一年,我們會不會又……」
他話音未落,許妙儀便用一種極其堅定的語氣接過話頭:「不會的。」
蕭韞望著她清澈堅定的眸光,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彼此有過誤會,有過厭惡,也有過怨恨,我們深知對方的缺點與不足,可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這就說明我們的心已經相當契合了,那還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呢?」許妙儀認真地說。
蕭韞眼睫微顫。
「好了,你就別胡思亂想啦。」許妙儀說著,伸手攬下蕭韞的脖頸,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蕭韞呼吸一滯,旋即攬住許妙儀的腰,想要回應她。
然而就在這時,李梧慌忙的聲音遠遠傳來:「郎君,不好了!」
兩人面色微變,急忙分開,看向匆匆趕來的李梧:「出什麼事了?」
李梧氣喘吁吁地將太子命人送來的情報全盤托出,又道:「太子殿下請郎君儘快想辦法馳援。」
說著,他遞給蕭韞一塊令牌。這令牌為純金質地,上刻有東宮二字,右下角還印有太子的章紋——見此令牌,等同見到太子本人。
太子賦予了蕭韞極大的權力。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城外戰爭的規模已經達到了兩萬餘人,要想改變戰局,至少要有千餘精銳。如今太子所能掌控的軍隊主力都已經上了戰場,蕭韞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支上千人的精銳?
眼下長安城裡唯一符合條件的,便是天子近前的御林軍,但這支隊伍只有天子能調動。
而距離長安最近的軍事重鎮潼關,來回一趟也需要六個時辰!
蕭韞一時束手無策,不禁煩悶地扶住額頭。
不得不承認,慶王打了一招好牌。
許妙儀也明白此乃危急存亡之際,面色相當凝重,氣氛跌落到低谷。
少頃,許妙儀沉聲開口:「要不,我們賭一把?」
蕭韞問:「怎麼賭?」
「我們沒有精銳兵士,但總有馬吧?」許妙儀道,「今世流行騎馬,且不說高門大戶大量豢養私馬,不少平民百姓家中也養馬,馬市交易更是熱火朝天。偌大個長安城,要湊出一千匹馬,不足為難。雖然這些民間豢養的馬與戰馬在性能方面天差地別,但奔騰起來的聲勢卻是相差無幾……」
蕭韞很快心領神會:「你是說,虛張聲勢?」
許妙儀點點頭,道:「慶王都搞偷襲了,卻還是沒能拿下太子,可見慶王軍隊實力不如太子。若再有一千名精銳騎兵來馳援太子,慶王的勝算豈非更低?」
「我賭慶王不會死戰到底。聽說慶王的親舅舅任涼州刺史,手握一支精銳騎兵,是慶王的底牌。既然有退路,慶王就不會破釜沉舟。」
蕭韞深以為然,道:「以我對慶王的了解,他確實不是一個會破釜沉舟的人。」
頓了頓,他又道:「城裡大概還有一些慶王的人,而籌集馬匹難免會弄出聲勢,慶王的人知曉後必會橫加阻撓,所以我們得先把他們解決了。」
許妙儀想了想,問李梧:「慶王府那邊有動靜嗎?慶王的親眷是否還在城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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