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嫣將許妙儀拉到一邊,低聲詢問:「姐姐,你不會對那蕭韞心軟了吧?你難道忘記當初他給你帶來的傷害了嗎?」
鄭嫣永遠忘不了那段時日,許妙儀雖然不說,但悲傷總是會從她眼中溢出來,她的頭頂像是頂了一片烏雲,下著淫淫小雨。
鄭嫣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能保證蕭韞不會二次傷害許妙儀?在鄭嫣看來,所謂,無非是重蹈覆轍罷了。
「憐惜多少是有的,他畢竟救了我,但我並沒有與他重修舊好的想法,」許妙儀拍了拍鄭嫣的手,柔聲道,「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鄭嫣嘆了口氣:「那好吧。」
許妙儀轉身往外走,又被簡青川叫住。
簡青川溫聲叮囑:「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
望著陽光下許妙儀逐漸縮小的背影,簡青川眸中的溫度迅速降至冰點,寬袖下的雙手攥緊,蒼白的膚色與暴起的青筋形成了一種荒謬的張力感。
好不爽啊……
*
蕭韞倚靠在小榻上,望著手上的文書,滿臉寫著「煩悶」二字。
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昨夜派人去截胡許妙儀的計劃,沒想到負責抓人的兩個下屬和那買兇者都死了。
他本以為他們是死於與許妙儀等人的爭執中,然而潛伏在蕭無憂宅院周圍的暗衛來報,許妙儀等人早就敗在了煙霧彈一步。
那麼究竟是誰潛藏在河面之下,坐收漁翁之利呢?
正思索間,李梧匆匆進門稟報:「郎君,許娘子求見。」
蕭韞受寵若驚,面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喜道:「快請她進來!」
許妙儀剛越過門檻,便有「喵嗚喵嗚」的貓叫聲響起,軟糯動人。
緊接著,屏風後繞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咪——正是糰子。糰子喵喵叫著,豎著尾巴一路小跑,最終停到許妙儀腳邊,親昵地用頭蹭著她。
許妙儀心下一軟,蹲下身撫摸糰子的頭。
糰子仰頭蹭著許妙儀的手,雙眼微眯,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分開的這三個月,糰子很想你。」蕭韞輕柔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夾雜著淡淡的憂愁。
許妙儀一時有些恍惚,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跳出一個畫面——
那是去歲一個尋常的冬日,她抱著糰子坐在火爐旁,蕭韞就坐在她身邊,輕聲與她談笑。火爐里時不時炸開「畢剝」的輕響,窗外落雪簌簌……
就在她恍神的這片刻間,糰子跳上了她的膝蓋,並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
許妙儀無奈,只能將糰子抱了起來,隨後繞過屏風來到床前。
蕭韞倚在床頭,氣色比昨天好了不少。
許妙儀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睫,她又尋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一邊給糰子順毛,一邊淡聲問:「你今日是否感覺好些了?」
「嗯,確實好了許多,多謝妙儀關懷。」蕭韞的眼角眉梢染上淡淡的笑意。
許妙儀抿了抿唇,強行忍下反駁他的欲望——她才不是關心他。
「我昨天沒能抓到人。」許妙儀步入正題,「但是看見了他的臉,想請你找人畫畫像通緝他。」
蕭韞頷首應下,讓李梧把府上的畫師找來。畫師按許妙儀的描述畫了像,許妙儀表示有八分像。
蕭韞讓李梧把畫像送去公廨,又對許妙儀道:「放心,若有此人線索,一定會告訴你的。」
「多謝。」許妙儀誠摯地叉手一拜。
「不用謝,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許妙儀笑了一下,道:「好了,正事已了,我就不打擾蕭少卿休息了,願蕭少卿早日康復。」
說罷,她放下糰子起身往外走。
……
許妙儀回到宅院時,遠遠就瞧見簡青川站在廊下,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許妙儀怪道。
「自然是等你。」簡青川輕聲說著,俯身朝許妙儀湊近。
許妙儀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與他拉開距離:「你做什麼?」
簡青川無奈輕笑,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你的這裡沾了一點灰,我想幫你弄掉呢。」
「謝謝啊,我自己來就好了。」許妙儀抬手擦了擦。
簡青川又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許妙儀,溫聲道:「這是安神香囊,你把它掛在床頭,今夜就可以睡個好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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