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們又相遇了。
許鄭兩人抄小路回客棧,半路上,許妙儀敏銳地聽見了打鬥聲,聞聲趕去,只見一幫黑衣人正在圍攻葉無憂及黑衣男子,於是義不容辭地上前相助。
許妙儀所向披靡,不出片刻就將黑衣人全部解決。
「女俠!你太厲害了!我要拜你為師!」葉無憂激動得兩眼放光,一把拽住了許妙儀的袖子。
許妙儀還不想與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建立「師徒」這般深厚的聯繫,於是婉拒了,無論葉無憂如何利誘都不為所動。
但葉無憂不死心,以「巧合」的方式與三人一路同行,附以各種殷勤討好。
日子一長,他們發現葉無憂確實是個好人,甚至於單純得有點傻。於是在上個月初五,許妙儀正式收葉無憂為徒。
自此,三人行正式變成五人組——還要算上葉無憂的侍從兼好友余影,即那日鉗制扒子手的黑衣男子。
「鄭娘子昨日不還說自己進步神速嗎?怎麼連這麼個嘍囉都對付不了?」
葉無憂調侃的聲音將鄭嫣拉回現實,她抬眼看去,恰好撞入葉無憂滿是戲謔的瑞鳳眼,不禁心生羞惱,嘴硬道:「我這是沒帶武器!」
葉無憂長長地「哦」了一聲,道:「那我下次就不出手了,直接把武器扔給你,免得你說我害你沒了發揮空間。」
「你!」鄭嫣氣得不行,作勢要踹葉無憂。
但就在這時,許妙儀的聲音倏然響起:「嫣兒!」
鄭嫣扭頭,只見許妙儀匆忙朝她跑來,眸光中盛滿擔憂:「嫣兒可有受傷?」
鄭嫣笑道:「放心吧姐姐,我好著呢。」
「還不是多虧了我。」葉無憂幽幽地補充道。
鄭嫣狠狠瞪了葉無憂一眼。
許妙儀失笑,道:「沒事就好。」頓了頓,她又滿懷歉意地說,「是我們大意了,竟讓這賊人跑掉了。」
「不怪你們,肯定是這個賊人太狡猾了!」鄭嫣生怕許妙儀繼續道歉,連忙轉移話題,「簡郎君呢?」
「他在後面捆人呢。」許妙儀說著,又指了指暈倒在地的壯漢,「你們將他捆起來吧,我去把樓上那個拖下來,待會兒把他們一起關進柴房。」
葉無憂和鄭嫣應下,許妙儀便往樓上走去。
葉無憂用胳膊頂了頂鄭嫣,笑嘻嘻地問:「哎,我剛剛可是救了你誒,你準備怎麼報答?」
鄭嫣冷哼一聲,道:「你總有中毒的時候。」
「喂,你怎麼能咒我呢?」
葉無憂不滿。
「哪裡咒你了,我只是在陳列可能性。」鄭嫣振振有詞。
「我不管,你就是在咒我!好哇你,居然這般對待恩人,實在是薄情寡義……」葉無憂誇張地捂住心口,一臉悲痛欲絕。
鄭嫣氣極反笑,伸手去打葉無憂。葉無憂靈活地躲避,還賤兮兮地「誒」了一聲。鄭嫣越想越氣,抬步追了上去,一副「不打死你我誓不為人」的架勢。
樓梯上的許妙儀回頭,看著追逐打鬧的兩人,笑得一臉欣慰。
少年人的情誼就是美好啊。
一刻鐘後,四人處理好匪徒,簡青川便掏出藥瓶,憂心忡忡地對許妙儀說:「妙儀,我為你上藥吧,你方才受傷了。」
鄭嫣大驚失色,急忙問許妙儀:「姐姐方才不是說沒受傷嗎?傷到哪裡了?快讓我瞧瞧!」
簡青川總是這樣溫柔貼心。許妙儀無奈地笑嘆一聲,攤開左手,指著左手指腹上一道髮絲似的血痕說:「馬上就要癒合了。」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簡青川苦口婆心,「萬一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就是就是!」鄭嫣附和,一臉鄭重地說,「姐姐你難道不記得了,我們在黃州洛山的那次,你手上破了一個小口子,不以為意,結果回去就發燒了!」
「好好好。」許妙儀認輸了,任由簡青川拉著她在桌邊坐下,輕柔地為她上藥。
鄭嫣看著這幅的場景,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在心裡瘋狂尖叫:我的CP太甜了!!!
*
翌日,一行人將三個匪徒捆去了洛陽官府,並將搜颳得到的不義之財捐贈給了福利機構,隨後便開啟了洛陽之旅。
洛陽又被稱作「東都」,是除長安外最繁華的城市,娛樂活動琳琅滿目,一日下來,眾人玩得好不盡興。
傍晚,他們去到了洛陽最有名的一家酒樓小宴。
酒樓內燈火輝煌、亮如白晝,裝潢華麗、香氣沁人,高台上笙歌曼舞,台下處處可見錦衣華服的貴人,真真可謂是富貴迷人眼。
許妙儀等人的雅間定在二樓,恰好可以看見一樓中央的高台。歌舞賞心悅目,佳肴和美酒俱備,好友在側,可謂人生樂事。
「姐姐你說,我們下個地方去哪兒啊?」鄭嫣突然問。
許妙儀忍俊不禁,嗔道:「我們才剛到洛陽,你怎麼就想著下一個地方了?」
「我這叫未雨綢繆。」鄭嫣理直氣壯。
許妙儀想了想,道:「去長安吧。都說長安城之宏偉空前絕後,我一直想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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