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儀蹙眉:「什麼意思?」
「某有一個,年少情深,我們本應成一段佳話,可惜陰差陽錯,她嫁予他人為婦。」蕭韞用平淡的語氣述說著最殘忍的話語,「你和她長得很像,某一時鬼迷心竅,把你當成她聊慰相思,但某如今才看清,你終究不是她。」
「你說什……麼?」許妙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蕭韞頭一次見許妙儀露出如此神態,心裡竟生出一種隱秘的、變態的快感。正是這種奇異的感覺,壓下了他愛的本能,指示他重複說出殘忍的話:「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
許妙儀的思維忽然變得很遲鈍,她花了許久才真正消化他話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問:「你是認真的
嗎?」
「嗯。」蕭韞垂著眼睫,神色冷淡。
許妙儀陷入沉默,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半晌,她自嘲地笑了兩聲,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走到蕭韞面前,然後,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聲,蕭韞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泛起火辣辣的疼。
他愣了一下,隨即竟輕輕彎起了唇角。
是的,他感到……愉悅和滿足。不僅是因為他成功「報復」了她的薄情,更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在乎。
「你真讓我覺得噁心!下次再見,我一定會殺了你!」許妙儀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罷,毫不留情地轉身往外走。
蕭韞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惶恐與後悔,以及強烈的、挽留她的衝動。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許妙儀掀簾而出,緊接著李梧便匆匆而入:「郎君,許娘子她……」
蕭韞抬手打斷,道:「不必追了,讓她走吧。」
李梧神情複雜,勸道:「郎君……節哀。」
蕭韞閉眼不語。
倏地,門帘再度被掀開,一個綠色的身影沖了進來,正是鄭嫣。
她此前由於不放心蕭許兩人,一直在窗外竊聽,將他們的對話一句不落地收入耳中。
「蕭郎君,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氣話?」鄭嫣也覺得難以置信。
「事已至此,我騙你們做什麼?」蕭韞淡淡道。
看著蕭韞那滿不在乎甚至略帶譏諷的模樣,鄭嫣心中登時騰起一股怒火。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替身文學,因為這不僅是對愛情的褻瀆與否定,更是對「被當做替身者」人格、尊嚴的否定。
「你怎麼能這樣呢!姐姐雖然跟你有觀念衝突,但她自始至終對你都是真心實意的!」鄭嫣憤憤道,「你怎麼能把她當做一個空殼、一個工具呢?!你這樣根本就不尊重她!」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蕭韞反唇相譏。
鄭嫣氣得七竅生煙,什麼尊卑禮數都顧不得了,指著蕭韞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姓蕭的你實在太噁心了!你沒本事把白月光搶回來,到別人那裡裝深情,根本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窩囊蛋!」
蕭韞眸色沉沉,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早知道這樣,當時在我家我就一鏟子拍死你了!!」鄭嫣還在罵,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李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把拉住鄭嫣,低聲斥道:「別說了!」
「我就要說!」鄭嫣不依不饒,「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賤得慌!」
「你!」李梧氣極,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恐嚇,「你有沒有想過辱罵朝廷命官的後果?!」
鄭嫣這才似乎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猛地噤聲,但面上的憤懣不減分毫。她憤憤瞪了蕭韞一眼,使勁兒掙開李梧手上的桎梏,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夜色里。
「哎……」李梧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拉她,但旋即又覺得不妥,悻悻收回了手。
*
雖然冬日已經接近尾聲,但夜晚依舊分外寒冷,逡巡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刮著行人的臉。
鄭嫣裹緊衣服,一路走一路問:「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衣的年輕女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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