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沐浴過後,李梧端來碗參湯遞給蕭韞。
蕭韞伸手要接,卻忽然又頓住了,問:「給許雙送了嗎?」
李梧沒想到自家郎君會突然問這麼一句,心中驚疑不定,但還是如實答道:「沒呢,這是七十年的上黨人參,有價無市,我們這兒存量本就不多,如今是最後一片了。」
蕭韞抿了抿唇,收回手:「給許雙送過去吧。」
「啊?」李梧錯愕不已,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身體底子不好,需要養養。」蕭韞淡淡地說。
李梧端著參湯走出房門,和蕭瑟的秋風撞了個滿懷的時候,仍覺身在夢中。
郎君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過?
然而更令人驚掉下巴的還在後頭。
夜裡,蕭韞嫌待在房中憋悶,決定去外頭走走。
這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許妙儀的客房外。
蕭韞輕咳一聲,道:「來都來了,就進去拜訪一下吧。」
李梧:「……」
他好像也沒開口問吧?
蕭韞推開門,只見許妙儀正與一個侍女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一個畫著格子的木盤,木盤上擺著兩個骰子以及數個鈴鐺似的木質棋子,分黑白兩色。
見到來人,侍女連忙起身退開,留蕭許兩人在屋內。
「許兄倒是好興致,」蕭韞問,「這是什麼?」
「這是雙陸,我今天才發現的一種遊戲。」許妙儀笑盈盈地說,「御史玩過嗎?」
蕭韞搖頭。
他幾乎從不觸碰這些娛樂遊戲,因為這會被認為是玩物喪志。
「那你可要試試?」許妙儀主動邀請。
望著許妙儀期盼的眸光,蕭韞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決定迎戰:「試試就試試,規則是什麼?」
「很簡單,以擲骰子的點數決定棋子的移動,首先把所有棋子移離棋盤的人就算獲勝。」
蕭韞挑眉:「這是純靠運氣啊。」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怎麼,御史不敢了?」許妙儀雙手托臉,好整以暇地看著蕭韞。
「誰說我不敢了。」蕭韞作勢撩了撩袖子,「來。」
許妙儀率先搖骰子,搖得了一發「開門紅」——六點,她的棋子隨之移動六格。
而蕭韞只搖出了一點,不用對比也顯得格外淒涼。
此後,許妙儀更是一馬當先,一路高歌猛進,率先把十五枚雙陸子都移出了棋盤。而此時蕭韞只移出了五枚。
「你輸了!輸的人要被彈腦門哦~」許妙儀笑道。
蕭韞扯了扯唇角,願賭服輸,主動把頭伸了出來。
許妙儀掰了掰手指,卯足了勁兒在蕭韞的腦門上狠狠一彈,發出「啪
「的一聲清響。
蕭韞倒抽一口涼氣,道:「許兄真是辣手摧花啊!」
「我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許妙儀頗為得意地挑了挑眉,「還來嗎?」
「來!」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蕭韞被彈了二十七次腦門,額頭鼓起了一個大包。
而許妙儀則完好無損。
是的,遊戲一共進行了二十七局。
「蕭韞,我說你就認輸吧。」許妙儀撐著臉,上下眼皮直打架,「我都困死了。」
「那明日夜裡再戰。」蕭韞道。
許妙儀如蒙大赦,連忙答應,生怕蕭韞反悔似的。
蕭韞起身離去,卻又在即將跨出門檻忽地頓住步子,猶豫著道:「那個……晚安。」
許妙儀怔了怔,隨後彎唇一笑,道:「晚安。」
蕭韞出門後,李梧連忙迎了上來。他一眼就看見了蕭韞額前的大包,不由得大驚失色,忙問:「郎君,你可要緊?!」
其實他方才一直在外頭守著,知道郎君輸得慘烈,卻也沒想到如此慘烈!
蕭韞淡淡睨了李梧一眼,嗔道:「這能有什麼要緊?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李梧看清了蕭韞眼底的笑意,一時只覺匪夷所思,暗想:郎君莫非是撞傻了?
*
翌日一早,李梧來向蕭韞回稟:「人已經挑選好了,這幾日會陸續安插進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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