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莉特沉默了一下,這還好吧,被野生動物襲擊過得場面應該比這更殘酷。
她保持沉默,畢竟又不是文家三胞胎那種極其不會看氣氛的傲慢王子,薇爾莉特知道每個人的接受程度不一樣。
「莉莉——!」勇治聳動鼻尖,嗅到熟悉得獨特的氣味,收回踩在敵人身上的腳,興奮得向薇爾莉特一個大型犬的爆沖而去,順腳又踩了倒霉得被墊在底下的敵人一下,來自體格紮實人高馬大的勇治的這一腳,不亞於被鼠車撞了一下,地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哼唧聲。
勇治衝到薇爾莉特面前,即使他緊急剎車,也難以避免撞上薇爾莉特。
慌亂中,薇爾莉特抓住了勇治的披風,她捂著心口,感覺自己似乎是第二次在安全地段被大卡車撞了,是不是她和傑爾馬的風水相衝。
薇爾莉特用眼刀譴責大型犬無證駕駛撞人的勇治,得到對方帶著疑惑的笑容,潔白的大牙還反著光。
算了!薇爾莉特憋悶。
勇治高大健碩的身軀擋住了同僚的身影,但聲音無法阻擋,薇爾莉特可以聽見勇治背後乾嘔不斷的聲音。
「不然你先回去吧,人手應該是夠的。」薇爾莉特繞過勇治,抓著他的披風對同僚說道,末了還側過看著勇治,「對吧?」
她在向我求認同。
盯著那隻抓住他漆黑披風的手,勇治怔愣了一下,從來不用的光滑大腦開始思考。
這個行為是有點稀奇的。當伽治不在時,沒有人會繞過蕾玖和伊治,再不濟還有尼治,不會有人向腦袋空空的勇治詢問決策,他一般只負責執行。
勇治光滑的大腦啟動失敗。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印象,一般來說,伽治下達的命令是絕對的,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勇治想開口反駁。
這時,從戰場上離開的戰士也接近這裡。
勇治看著薇爾莉特抓著他披風的手就要鬆開離去,絲絨黑底的披風襯得那隻手纖弱優雅,手腕上點綴的藍色水滴寶石搖搖晃晃。
「伊治大人,後勤人手足夠,可以讓身體不適的人回去嗎?」得不到勇治答覆的薇爾莉特轉開臉,看向三胞胎中的決策者,輕聲詢問。
「那就不用去了。」勇治的嘴巴比腦袋更快,他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吐出什麼話語,他只注意到,那隻細白的手,離開披風的動作停止了,藍色水滴劇烈的震顫了一下,然後停止了搖晃。
伊治的腳步也停了。
先前他注意到勇治離開的動作,但他不以為意,雖然勇治是同胞出生的,離開母體的時間前後也不過幾分鐘,但他的性格卻比自己和二弟尼治幼稚太多,行動也更為調皮莽撞,伊治面對勇治突如其來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在戰場上沒少給勇治善後。
但勇治去的急,回來的也快,伊治在人山上和尼治討論慶功會的事宜時,意識到勇治遲遲未歸,循著他離開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後勤人員的部隊中,多了一隻金色頭髮的薇爾莉特。
伊治墨鏡下的視野里,薇爾莉特抓著勇治的披風搖了搖,仰起臉對他說了什麼,嘴角邊的梨渦很甜美。
伊治輕輕按壓了一下眼眶,招式使用過度了麼,否則為何眼眶發熱,然後加快了腳步。
尼治:「?去哪裡?」
尼治推下眼鏡,確信伊治背後沒有野獸在追,特製的作戰服材質也是防火的,更不用說伊治的能力就是操縱火花,更不可能是火燒屁股。
尼治不解,擰了一下脖子,追著伊治的方向,熟悉的淡香縈繞在鼻尖。
紅與綠奇怪的氛圍碰撞,薇爾莉特的同僚死死捂住嘴巴,不要說乾嘔,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深紅的發蓋住頰,伊治凝視著幼弟天真的臉色,未被陰影籠罩住的那一半側臉,平靜無波。
藍色電光劈入紅綠之間,尼治捧起薇爾莉特空餘的手,笑得像是戰場上的勝者那樣張狂:「嗯?父親是讓整個院的人都出來了?」
他褪下戰術手套,骨節分明的指,態度強硬地擠進薇爾莉特松松併攏的指尖。
「嗯……可以是這麼說吧。」薇爾莉特表現得溫和,像是刺蝟終於鬆動態度,願意露出柔軟的腹部,任由撫摸。
僵持的氣氛被打破,雖然依舊有點詭異,但是好歹是不那麼劍拔弩張。
身處三色中心點的金髮少女,緩緩開口:「實際上,我們正在討論,身體不舒服的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執行此次任務。」
尼治在三兄弟中,對比起來是比其他兩位通人情一點,換句話說,就是會比伊治和勇治更容易商量,伊治表面上對平民與下屬風度翩翩,實際上是一點也瞧不起他們,更不要說他的準則就是任務至上。
因此,尼治比伊治更快的反應過來:「那就不用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人手充足,不差這一個。」
末了,尼治拉過薇爾莉特,打著圈查看:「你不舒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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