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斯灼將它放在跑步機上,語氣溫和地道:「跑吧,不跑完沒有貓薄荷球。」
「……%/@……」
沈珠楹覺得豬豬罵得挺髒的。
她驚訝看向他:「今天回來得這麼早啊?」
一般來說,要是他抽不出空來接她,那大概率就要晚上十點以後才能回家,但現在還不到八點。
傅斯灼的神色有幾分連日奔波的疲倦,一雙眼睛卻看向她,又清又亮。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異常冷靜地道:「一小時三十二分鐘以後,我還有一個行程要趕。」
他朝她張開雙臂,語氣輕飄飄地道:「抱一下我吧,沈珠楹。」
「……」客廳里安靜了片刻。
「你是不是有病啊?傅斯灼!」
她叉著腰,就差指著鼻子罵他。
「我一直在家裡面又不會跑,你有跑回家的時間,就不知道在單位里睡會兒嗎?每天這麼跑上跑下的,本來就很累啊,我跟你說,你要是再……」
傅斯灼垂眸看她,歪了下頭,滿臉笑意地聽訓。
誒呦,好囉嗦啊沈珠楹。
他只好上前一步,將她抱入懷裡,安撫一般,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
沈珠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就是有病啊沈珠楹。」他笑了一下,卻抱她抱得更緊,說,「你有藥。」
客廳里安靜一瞬。
李姨聽到動靜,炒臘肉炒到一半,笑眯眯地從廚房伸出來個腦袋來看戲。
至於豬豬……它在跑步機上,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哇靠。
沈珠楹也震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了。
心跳得飛快。
這男人在哪裡學的這麼多情話?不行!她不能輸!
「你上網跟的哪個戀愛博主?能推個連結嗎?」怒氣沒了,沈珠楹抱緊他的腰,一臉誠懇地問。
傅斯灼噎住,半晌,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沒跟。」
沈珠楹挑眉:「那您開個班兒吧,我跪著學。」
「……」
一起吃完晚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沈珠楹熟練地仰靠到男人懷裡,自己懷裡則抱著貓,還在繼續訓他。
「下回不可以再這樣了,有時間就要在單位多睡一會兒,不要老想著往花店和家裡跑,知道了嗎?」她諄諄教誨,像教訓小孩一樣的語氣。
「知道了。」傅斯灼慢悠悠地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說了句,「沈珠楹,我還有十分鐘就走了,沒別的更重要的事了嗎?」
沈珠楹想了想,抬睫看他:「我們以後……還分房睡嗎?」
「不分。」
「哦,那你把東西搬我房裡來?」
她的房間裡東西太多了,搬起來不方便,而且傅斯灼的房間黑漆漆的,沈珠楹不喜歡。
傅斯灼看向她,眼睫輕垂著,一臉淡定地道:「已經搬進去了。」
「……什麼時候?」
「昨晚。」
沈珠楹危險眯眼:「那你不跟我商量?」
「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
「現在也可以商量。」他一本正經地看向她,詢問道,「能別讓我搬走嗎?」
頓了幾秒,語調纏綿悱惻地喊她:「老婆。」
沈珠楹憋了兩秒,沒憋住,轉頭埋到男人懷裡,得意地笑。
「你笑什麼?」
他仰著頭,揉了揉酸澀疲憊的眼角,聽著姑娘的笑聲,沒忍住也笑了,問她。
「那你笑什麼?」她反問。
傅斯灼垂眼睨她:「你先說。」
「不行,你先說。」
對視一眼。
「噗嗤——」
同時偏過頭去,笑成一團。
——
搬進去也沒用,呵呵。
沈珠楹在連續兩天見不到自家老公的人影后,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要不是每天早上一起床,另一邊床單都會有褶皺,她差點以為他夜不歸宿!
難怪他那天晚上要趕著回來見她,原來是後面幾天一點空都沒有了?!
早知道就不罵他了,她應該趁著那點時間,跟他啵個嘴。
沈珠楹百無聊賴地坐在前台,看著同樣無精打采的豬豬。
她點了點它的額頭,自言自語地道:「你也想你爸了,對嗎?」
呵呵。
豬豬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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