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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片刻,她有點無聊地轉開臉,對著空氣念叨:「反正小曦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蘇瑤忍不住笑。

這本糊塗帳,到了年姐那,敢情成了場押寶。

她倆這樣「背地裡」念念叨叨不知道幾回、軍師一樣,可陣前的梁以曦還是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旁人看她一如往常,其實她自己也這麼覺得。

倒不是說能做到完全的心無旁騖,只是當刻意不去想,或者沉浸在角色里,那些因為始終找不到原因的想法就變得不是那麼折磨人了。

梁以曦知道夏夏一直在「觀察匯報」。

視線偶爾撞上,見夏夏有些不自然,她便忍不住安慰,說「沒事」——也不知道是哪裡沒事,又是誰沒事、為什麼沒事。

到底是陳行長,「思慮周詳」,也可能是他這個人本就細緻入微得可怕,只一眼,夏夏倒同梁以曦解釋起來——

「陳先生說不見面可以,但他要知道梁小姐在做什麼。」

梁以曦氣笑了。

這麼多年,他就沒變過。

即便這次性質嚴重,兩人第一次分開這麼久,但陳豫景並不希望影響他和梁以曦的關係。他骨子裡頑固偏執的程度,梁以曦早就領教過。某些時候,她甚至能在他身上看到鍾淑雯的影子。只是相比鍾淑雯的殺神殺佛、不計後果,他陳豫景過分平靜了,仿佛深淵上的冰層,紋絲不動。

加上這些年,他整個人漸漸有了很大變化,人前愈加不動聲色、威勢深重,於是這份平靜在熟悉的人眼裡,又變得有幾分壓抑——梁以曦說不出這份壓抑源自什麼,但會這麼覺得。

就像那天他看完Ruby匆匆趕來,車裡等她收工好幾個小時,她推門進去——第一眼都看到彼此了,那個瞬間,梁以曦就明顯察覺他未及收斂的那份陰沉到近乎恐怖的壓抑。

好像很多記憶里非常不好的事全部涌到了他面前,他依舊紋絲不動、閉眼睜眼,神情好似溫和,但眼底是有強烈殺意的。

就一秒鐘。

梁以曦不知道那一秒鐘里他想殺誰,但她是這麼覺得的。

眼下,說「掌控欲」不準確,顯得他們在一起這些年一點感情都沒有。相反,感情是很好很好的,但也並不妨礙他想要知道她的每時每刻。梁以曦其實也習慣了,只是這個時候這份「掌控」忽然冒出來,連帶著關於陳豫景這個人,好像也剛剛認識似的。

梁以曦不喜歡這樣的「聯繫模式」,她還是希望儘快解決問題。

等夏夏第三次同她解釋,梁以曦憋不住了,她對夏夏說:「問問他,就沒有別的想說嗎?」

梁以曦自覺暗示得十分清楚——明明是監考的老師,就差把解題思路給指出來了。

沒一會,夏夏拿著陳豫景的回覆說道:「陳先生說希望梁小姐不要生氣了。」

「又問明天可以見面嗎?」

梁以曦:「......」

心底躺了只壞掉的氣球,這會突然被猛吹了口氣,沒頭沒腦地四處撞起來——疼倒是不疼,就是暈頭轉向的。

「跟他說——」

三個字出口,梁以曦深吸口氣,恨道:「不要說了。」

她轉頭看向夏夏:「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和他說一個字。」

到底相差不少年歲,被惹毛了的梁以曦脫口而出,說話的神情也格外生動,雙目炯炯、一字一頓,嚴肅又認真,好像兔子窩前氣急敗壞的小兔子——自家門前底氣足、出口也張狂。相比之下,倒顯得陳豫景穩重成熟,就是不識好歹。

夏夏點點頭。

不知怎麼,她覺得梁小姐這番類似學生時代的「絕交」斷言,對「成熟穩重」的陳先生來說,威力還是很大的。

看著梁以曦冒火的眼睛,夏夏將她的原話轉給陳豫景:「梁小姐說不會再和您說一個字。」

一旁,路過的蘇瑤無意瞥見:「............」

腦子裡立馬冒出余小年的話,她發現余小年說的竟然有幾分道理。

梁以曦刻意不去想陳豫景會如何回復——這樣硬氣的話拋出去,怎麼都得聽個響。可她總不能去問夏夏,再讓陳豫景知道,那這個架吵得也太便宜了。

夏夏顯然是向著她的。

收工後,回到車裡,夏夏忽然湊到梁以曦耳邊,輕聲:「陳先生問,『一個字都不說?』我說,『是的』。之後陳先生就不說話了。」

梁以曦同她對視,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夏夏笑眯眯。

另一邊,自從工作里加入了一項和夏夏的直接對接,李秘書比平常還要忙些。

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情況特殊又罕見,於是,日常工作匯報的流程變成了:前半小時陳豫景還在行里開會,雷厲風行、鎮定從容,看人眼神平靜無波,好像底下人想的沒有一個會出乎他的意料。半小時後,陳行長坐在辦公室里,表情疑惑、眼神困惑,同李秘書反覆斟酌「不會再說一個字」中,那「一個字」的底線到底真的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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